一斧士拽過二鐧士小聲說道:“這不還是都怨你,我想的法子就是,這小子最近的任務咱們都要參與,並幫助他完成的很好,這樣主上就不會發現他重塑身份失敗了。”
“等過了一年半載,主上徹底相信了,到時候他再執行任務,咱們就撤出,只要他連續失敗幾次,主上就會認為是他的能力問題,而不會想到是重塑身份的問題,到時候主上要殺他,還是要剮他,就跟咱們沒關係了。”
二鐧士聽完笑道:“大哥,你這招果然高明。”
金多多見他們倆人在哪小聲嘀咕半天就道:“大哥、二哥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,怎麼不讓我們聽見。”
二鐧士笑道:“我和大哥說,你這小子又立功了。”
金多多道:“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啊?”
一斧士道:“都是自家人,我們做的就是你做的,你就回去等著受表揚吧!”
砰的一聲,院內最後一個黑衣人倒地不起,二鐧士道:“大哥,這個幽狸火不好對付,咱們還是先撤退。”
一斧士道:“九弟,你帶著八弟先走。”
金多多他們一行人便逃跑了,幽狸火進屋,見山雲海閉目躺在地上,以為人已經死了,便轉身追出去,他心想:“我一定不讓海師父的血白流,定要為山雲海報仇。”
珈藍帶著念念來到聖水城下,她本打算回聖水宮,可遇見了守城的黑衣死士,她知道,聖水宮回不去了,便帶念念躲到了山裡,還好獵戶嫂子收留了她們。
在月北的精心醫治下,念念的燒很快就退了。
子木他們與念念重逢,在獵戶嫂子那裡歇了幾天。
這一日,天子木打算下山去打探幽狸火的訊息,走出百餘里後,已是中午,紅日當頭,雖說此時正值冬季,但也感覺周身發熱。
子木正走著,突然聽見西南方傳來若隱若現兵器碰撞的聲音,細細聽來似乎還有人的呼叫和呵斥之聲,他不便細聽,也知道那邊一定有事發生,於是他加快腳步,向聲音來處奔去。
遠遠的透過樹林,子木見林中有幾個人的影子正跳來閃去,他來到近處,見三個身穿黑衣手持冰刃的男子,正在圍攻一個老者。這老者不是別人,正是前段時間與他們分手的幽老爺子。
三個黑衣人其中兩個體型健壯,其中一個瘦高的從後脖頸可以看出他很白,但穿著打扮一看就是黑衣死士。不遠處的樹上還伏著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,看那架勢,也是黑衣死士的成員。
這麼看來是四個黑衣死士在圍攻幽老爺子,子木躍上一棵茂密的大樹上,側身探頭,將這五人的位置全部收入眼底。
依子木對幽老爺子的理解,他此刻要是出去幫忙,定惹得幽老爺子不悅,幽老爺子還會反過來說他:“你這是看我老了,怕我連四個小鬼都鬥不過嗎?”
為了不惹幽老爺子,子木決定靜觀其變。
子木看了半天,那個白脖子的瘦高男子始終左右晃動,他手上既沒有武器,也不出手,只是跟著打鬥的方向跑,幽老爺子他們打鬥的地方在左邊,他就跑到右邊,幽老爺子他們的戰場挪動到右邊,他就跑到左邊,像是怕被傷到一樣,總是遠遠的看著。
另一個蹲在樹上的小黑衣人,猶如一頭白日裡的貓頭鷹,蹲在樹上一動不動,要不是子木眼力好,都會以為那樹上只掛了一件黑衣服,根本就沒有人。
剛才子木還在想,是四人跟幽老爺子纏鬥,這麼看來,實際上跟幽老爺子打的人只有兩人。
只見那個寬下巴的黑衣人雙手各持一鐧,磨鐧霍霍,鐧光閃爍,這兵器確是一流的。
再看那個臉上有痣的人,雙手握著一柄長約六丈的板斧,橫掃之下,並不覺得笨拙,而是越使越快,突然之間一聲呼喝,幽老爺子那骨瘦如柴的手刷的一下從那名寬下巴的胸口穿過。
子木忍不住輕聲驚呼:“老爺子以手掏心,真是無兵器勝似有兵器的精髓。”
子木說話的聲音雖小,但也逃不過幽老爺子的耳朵,他大聲喝道:“誰在那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