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北推脫道:“這聖經放在我這太危險,如果讓吳中元、三面等人知道了,定會分分鐘讓他們搶走,還不如放在你那裡穩妥些。”
子木道:“我現在已經成為他們主要攻擊的目標,放在我這更危險。”
鳳鳴見兩人推來讓去,就說:“這聖經放在那裡,都容易被人奪去,不如我們把經書毀了,這樣歹人就再也找不到經書了。”
子木和月北聞言大驚失色。
鳳鳴見狀笑道:“你們聽我把話說完,子木哥哥,你的記憶力好,你把經書背下來,放在腦子中,然後我們把聖經燒燬,這樣以後就沒人能搶走聖經了,有需要的時候,你再寫出來。”
月北連忙稱讚道:“師妹說的有道理,不管這聖經在何人手中,都會被歹人所窺視,只有藏在心中,才能徹底斷絕了他們的念想。”
子木也不在推脫,他拿起聖經先行誦讀幾遍,這本聖經一共分為三卷,第一卷寫的是色品之力,第二卷寫的是提升色品,第三卷寫的是提升元力。
子木自從得到白老大夫命元醒來後元力大不如從前,雖然他紫色色品尚在,但是總是與元力融不到一起,上次機緣巧合,在回陽泉中浸泡後,命元與色品不在互相排斥,但他的元力也已經停止不前了。
子木已經將整本聖經背得滾瓜爛熟,倒背如流,便引天火將聖經燒燬了。
他夜間睡不著,便研習聖經上的幾句心法。他心想,既被囚禁在這四周陡峰環繞的山谷之中,現在還沒找到出口不能出去。
幽谷中歲月正長,不如將這些心法試練一下,倘若練成了,自然也就不怕吳中元一行人了,可山雲海卻說,五本聖經必須由一個人練成方能一統五系。
子木轉念一想,自己也不想統一五系,自己只想讓自己的命元與元力如從前一樣收放自如方可,練不練出精華,成不成功都無所謂,就算練不成,也沒什麼損失。
他存了這個成固欣然、敗亦可喜的念頭,居然進展奇速,只短短一個月時光,便已將第一卷經書上所載的色品盡數參詳領悟,依法練成。
練完第一卷聖經後,屈指算來,他們到這六維空間已經四十多天了,如果說這六維空間隨著回陽泉一直在動,那麼到第一個七七四十九天,他們便可從這瀑布出去,回到極寒之地的聖山。
在等待第一個七七四十九天來臨的時候,他回想到第二卷的聖經中寫著一句:“色本無色,力本無力。”
他反覆研讀此句話,見鳳鳴在潭水中與白猴兒嬉戲,見鳳鳴掬起一捧水向白猴兒擲去,那白猴兒靈巧一躍,準確地將水擋住,水被反彈到了鳳鳴身上。
一抹陽光照在水上,原本無色的水竟然變得色彩斑斕。
子木喃呢著:“色本無色,力本無力……”直到復讀了一百遍有餘,他頓覺霍然開朗,當即盤膝而坐,運氣散力,他之前一直在乎元力與色品的融合,殊不知他越是著急,兩力越是融不到一起去。
他剛才見白猴兒並沒有出力,水卻被它彈了回去,這不正是力本無力,借力用力。那水本無色,被陽光一照才能色彩斑斕,如果水是黃的、綠的、紫色、但凡有一點顏色的東西,無論陽光怎麼照,頂多只會變一色,不會變多色。
原來最厲害的色品顏色並不是紫色,而是無色。
有了這一發現,子木欣喜之餘,參習更勤。
那老白猴兒感月北治病之德,經常採了大蟠桃相贈,那也是健體補元之物。
子木每日忙於練習,月北忙著與白猴兒嬉戲,只有鳳鳴,時不時採摘一些果子扔到瀑布下面,供三面吃食,使三面不至於餓死。
子木練完第二卷聖經,元力與色品已經能夠完全融為一體。他越練到最後,越是讚歎其中之奧妙,因為心情放鬆,不急於求成,他很快將三卷聖經學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