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沙啞著聲音有氣無力地說道：“水……水……我要喝水……”
子木找來一個碗，盛滿水遞了過來。
婦人接過水後咕咚咕咚大口飲咽起來。
鳳鳴一邊幫婦人安撫後背一邊道：“你慢點，水還有，不夠我再給你盛。”
婦人將一碗水一飲而盡後大口喘起粗氣，她道：“水，我還要水。”
婦人一連飲了三碗水後，她的呼吸變得均勻了，她用手捋了捋額前的碎髮，道：“多謝二位的水，要不我這會估計就渴死了。”
鳳鳴道：“不用謝，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婦人道：“我見二位的穿著，不應該來我們這窮苦之地。”
鳳鳴道：“夫人莫要這麼說，我們都是平等的，什麼該來不該來的。”
婦人用衣角，擦了一下眼角的分泌物道：“我剛才聽你們喊話，你們可是要找一個人？”
鳳鳴道：“是的，他是一個小男孩，是他告訴我們他住在這的，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？”
婦人聽後抖抖衣服上的塵土，用手比量著小石頭的高度道：“你說的小男孩是不是長這麼高？”
鳳鳴喜道：“是的，夫人，難道你認識他？”
婦人鼻子一酸道：“他……他是我兒子。”
婦人開始小聲的低泣著。
鳳鳴見狀道：“小石頭不是說你的病已經好了嗎？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，小石頭怎麼了，你為什麼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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婦人的哭聲變大了，從一開始的小聲低泣，到大聲的哀嚎，她哭自己的命苦，沒生在富貴之家，沒嫁個好人，但哭到小石頭的時候，她開始誇獎小石頭多麼懂事。
鳳鳴安慰了半天，那婦人的哭聲依舊不止，她就像聽不見鳳鳴說話一樣，愣是要把剛才喝進去的那三碗水從眼中倒出來。
婦人的哀嚎聲，比院中牆邊的荒草還要淒涼，兩隻寄居在茅屋房簷下的鳥也振翅飛走了。
子木聽婦人哭了半天，哭嚎的內容對找小石頭一點幫助也沒有，他道：“你有力氣在這哭，還不如快點告訴我們小石頭怎麼了？沒準我們能幫助你。”
婦人由嚎啕大哭改成小聲低泣，她道：“我兒子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，沒人給我做飯，我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，要不是你們兩位今天路過這，我早就渴死了。”
鳳鳴手中的碗一下子跌落在地上，她重複道：“小石頭這幾天一直沒回來嗎？”
婦人了一下發白的嘴唇道：“當然沒有，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。”說完她抓過一把乾草塞在嘴裡。
鳳鳴急忙從婦人手中搶下乾草道：“夫人，你這是做什麼？”
婦人道：“我……”
子木道：“她應該是餓了，我去給她買些吃的，你在這陪她。”說完子木出去了。
鳳鳴把婦人扶到屋內唯一完好的椅子上道：“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了，你別總在外面待著了，我們會幫你找小石頭的，在小石頭回來之前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婦人嚥了咽乾啞的喉嚨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，眼圈紅紅的。
——未完待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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