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下護院縮緊瞳孔,仰天長嘯道:“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,好能狡辯,轎伕所殺,那轎伕不是你帶來的嗎?你若不指使他們,他們怎麼會下如此狠手。”
子木聽罷衣袖一揮道:“我是一個人來的,根本就沒有什麼轎伕。”
這時子木想到自己來時看到的那頂轎子,那轎中人的穿戴隔著簾子看著模糊,自己現在回想起來,可不是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嗎?
白白替別人頂了這殺人的惡名,子木心中很是氣憤,這個長下護院現在一口咬定是自己,也不知道是受惡人指使,還是因為長下護院的愚鈍,把自己與那轎中人混為一談。
子木不急於為自己洗白罪名,而是憂心起鳳鳴和珈藍的境遇,這個長下護院說,主婆帶著她們兩個躲進了密室,但自己來到這隻看見金主婆的屍體,並沒有見到鳳鳴她們。
難道這密室還有其他的房間,於是他扯過長下護院就要追問。
金多多見狀急忙上前將長下護院推開,使他身離險地,免得子木惱怒之下,突然間殺人滅口,那可是死無對證了。
子木衝著長下護院道:“你快說,你到密室後都看見什麼了?鳳鳴和那珈藍姑娘在哪裡?這密室可還有其他的地方?”
長下護院道:“你這個殺人狂魔,殺了主婆還不算,還想殺害其她兩位姑娘,莫說我不知道她們的所在地,就算我知道,我也不會告訴你。”說著他吹滅了密室裡唯一照亮的蠟燭。
密室裡瞬間一片漆黑,咯吱吱~一陣怪響,良久之後等幽狸火再將蠟燭點燃,密室裡的金多多和長下護院都不見了。
子木道:“這密室裡肯定還有其它機關暗道,咱們快找找,說不定鳳鳴和珈藍就在這裡面。”
幽狸火拽住子木道:“你跟我說實話,這庵院中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們殺的?”
子木橫目看向幽狸火,那眼神中帶著不可一視的憤怒。
月北扯過幽狸火的手道:“子木少主何時是那麼殘忍的人?你怎麼能這麼質問他?”
幽狸火道:“木頭不殘忍,但是跟著他一起來的那個老頭和那個大貓就不一定受木頭控制了。”
子木釋然道:“老爺子並沒有跟我來,我們在林子外就分開了。”
幽狸火蹙眉不解道:“你這是怎麼個情況?”
子木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轎子跟幽狸火說了一遍。
幽狸火道:“從長下護院的描繪中,我猜這個人肯定跟金主婆關係比較熟悉,要不金主婆怎麼會對他如此恭敬。”
子木道:“當下還是先找到鳳鳴他們在說,現在庵院無人生還,我怕她們也慘遭……”不測兩個字他沒有說出口。
月北開始沿著密室的牆壁敲擊,如果發出空空的聲音,就說明這密室是有暗格的。
吱嘎一聲,月北沒有注意,但子木的耳朵卻分辨出這不是月北敲擊的聲音,他扭身一看,只見月北剛才敲擊的石面上凸出塊方石,細看這方石中間,還有很多細小的圓孔。
子木朝月北大喊一聲:“快趴下。”
月北應聲倒地,嗖嗖嗖~數枚鋼針從孔內射出,接著牆面上出現了更多凸起的石頭,就連頭頂都是。
躲閃之時,為了照路,子木抓起燭臺就跑。
一抓沒有拿動,他又用力一抓,燭臺還是沒動,子木順勢將燈臺扭動,燈臺咯吱吱~一陣響動,對面的牆上開啟一道暗門,趁鋼針射出之際,子木他們急忙躲進去。
“看來金多多他們就是從這走的。”子木指著地上的腳印道。
這腳印比較零碎,看來不止金多多他們兩個人來過這裡,他們沿著腳印的方向向內走去,走了百步有餘,看到一扇石門。
這石門邊上有個石盤,石盤上雕刻著各種圖案。
腳印到這就不見了,也不知道金多多他們是躲進去了,還是這裡另有其他出路。
有了剛才敲擊牆壁觸動機關的經驗,月北不敢再次嘗試了,大家將目光都朝這個石盤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