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鳴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動,心想:怎麼不叫住我了,叫住我啊!這樣我才能從你口中套出更多關於珈藍的訊息。
她懷揣著心事,在心裡倒數:三、二、一…….
薈臣讓她失望了,因為薈臣一直沒有叫住她,直到她的身影快消失在拐角處,薈臣還是沒有叫她。
為了珈藍,鳳鳴想也不能總是被動,於是她主動硬著頭皮轉過身來往回走。
她看見薈臣身上也落了很多雪,就幫薈臣彈掉身上的雪道:“爺兒,大冷天的,你就別在外面愣著了,可別凍壞了身子。”
薈臣望著鳳鳴走回來的姿態,真是步伐婀娜,步步輕盈,宛若從畫中走下來的仙女,他竟分不清此時是夢是醒。
當薈臣看到鳳鳴幫自己彈雪的動作時,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抓鳳鳴的手,但是手到半空中她就停下了,有一種美好,只適合於欣賞,他對於鳳鳴便是如此,他放下手禮貌地答道:“我在這等執事的吩咐。”
鳳鳴道:“反正我也沒什麼事,我在這跟你一起等吧!”她說完又把雀斑貼回臉上了。
薈臣瞧見問道:“你這是?”
鳳鳴道:“我得對得起執事給我起的名字。”
薈臣對鳳鳴豎起大拇指。
“執事……”一個下人急匆匆從外面跑過來,邊跑邊喊道。
薈臣攔住道:“怎麼了,一大早上就大呼小叫的。”
下人喘著粗氣說道:“那個,那個珈藍小主醒了。”
薈臣責怪道:“她醒有什麼好奇怪的?”
“不,不是,哎呀!”下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喘了一會兒說道:“是那個珈藍小主,昨天不是昏過去了嘛!執事吩咐,等她醒了就就第一時間告訴她。”
聖蘭從房裡面走出來道:“是嘛!帶我去看看。”
下人在前面帶路,聖蘭和薈臣跟在後面,鳳鳴也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。
雪簌簌下著,一群人走過,驚飛了屋脊上的鳥,聖水宮高大的院牆上披著厚厚的白雪,腳步踩在雪地上發出“沙沙”的聲響,一行人都不說話,鳳鳴小心地跟在後面,生怕自己被發現。
陰暗的天空看不到太陽,鳳鳴估摸著現在已經是晌午了,珈藍怎麼到了這個時候才醒,她心中急的像是有一萬匹白馬在崩騰,但是腳下卻穩如灌滿鉛的棉花,不但要沉穩,還要輕柔。
繞過主殿來到了聖蘭的寢殿,聖蘭駐足在門口道:“你們留下吧,我自己進去。”
薈臣道:“還是我們陪你一起進去吧!萬一她發瘋,人多好能攔住。”
聖蘭道:“她現在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了,我對付得了她。”
鳳鳴看著聖蘭走進去想:怪不得昨天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找到,原來珈藍被關在聖蘭的寢殿內。
珈藍住的這個寢殿鳳鳴以前來過,這並沒有能藏人的地方,看來珈藍已經被軟禁於此了,自己一定要找機會解救珈藍。
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,鳳鳴隨其她下人回到下人呆的地方,等其她人都睡了,她悄悄來到與子木匯合的地方。
雪在夜色中被月光照成幽白色,像是冬姑娘的羽絨被,均勻的覆蓋在大地上。
鳳鳴躍上屋脊,碰掉了屋簷上的雪,“噗噗”落雪的聲並沒有驚醒其他人,還好只是虛驚一場。
鳳鳴直起身往屋脊走去,偌大的聖水宮,這時候大多數房間都熄燈就寢,只剩下寥寥幾點燈火。
鳳鳴等了一會兒不見子木的身影,她便獨自來到聖蘭的房頂上,掀開一片西瓦,朝裡面望去。
聖蘭還沒有睡,屋子裡還亮著燈,這精明的老女人頭髮已花白,此刻正在燈下翻找著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