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念念從鞦韆上掉下來的時候,子木比鳳鳴更快一步上前接住了他。
子木把念念抱在懷裡,用溫柔地語氣問道:“是不是害怕了?”
念念從子木懷裡,探出受驚的小腦袋,一臉疑惑地看著子木,都忘了回答他的問話。
念念不明白,昔日冷著臉的爹爹,今日怎麼這麼關心他。
鳳鳴從子木懷裡接過念念道:“爹爹身上還有傷。”
念念這才注意到,爹爹的衣服上都是血漬。
念念問鳳鳴:“孃親,爹爹怎麼會受傷?”
鳳鳴在唸唸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道:“娘以後在慢慢告訴你,你先跟吳奶奶去休息,孃親還要跟月北舅舅去幫爹爹處理傷口。”
念念被吳媽帶走了。
子木回想著念念看自己的眼神,是那麼疏離,真後悔自己當初不該聽信鄭蓉的挑釁,對念念的身世有所懷疑,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冷漠傷了念念那顆幼小的心靈,那他和念念現在應該是關係最好的父子。
“一切還不晚,等你的傷好了,好好跟念念相處,那個小傢伙會理解你的。”月北在一旁安慰道。
幽狸火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出了大概內容,他笑道:“木頭,看來這一摔還真把你摔傻了,念念現在的樣子,簡直就跟小時候的你一模一樣。”
子木苦笑道:“我的記憶到現在為止,也只恢復了片段,想要完整的記憶,也不知道需要多久?”
進到屋內後,月北讓子木脫掉身上的衣服。
子木後背上的傷,鮮血已經凝固,有的傷口跟衣服粘在了一起。
鳳鳴打來溫水,用紗布浸溼道:“忍一下,可能會有一點疼。”
子木趴在床上,咬緊牙關點點頭。
鳳鳴拿來剪子,把衣服多餘的部位剪去,然後用紗布敷住傷口。
“嘶~”子木閉著嘴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。
為了分散注意力,子木問幽狸火:“你這些年都在忙什麼?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。”
幽狸火笑道:“我這幾年一直在各系雲遊,我並不是突然出現在這,我是看到月北留給我的信,才知道你還活著。”
“我當年也去鬼霧崖下面找你了,等我到那就看見一灘血,和你的一件破衣服,我以為你被野獸分屍了呢?沒想到你還真是命大。”
鳳鳴扯掉最後一塊粘在傷口上的碎布對月北說:“師兄,已經清理好了。”
月北來到跟前,拿出小藥瓶將裡面的粉末倒在子木的傷口上道:“會有一點疼,你要忍著點。”
“嘶~啊~嘶~”子木疼得額頭上的汗珠都掉下來了,他反問月北道:“這是有點疼嗎?這簡直就是要命的疼。”
幽狸火在一旁揶揄道:“木頭,你不但失憶了,連人都變得嬌氣了。”
月北接過話說道:“不是他嬌氣。”
幽狸火道:“你不用替他辯解,以前我見過他腿上的刀傷,比這深多了,也沒見他這麼叫過,那時候是臉上汗珠噼啪亂掉,嘴裡一聲不吭。”
月北解釋道:“一個人用力掐你,和一百個人同時掐你,看似前者更狠,但後者的疼更多一些。”
幽狸火哦了一聲道:“還有這麼個解說法。”
月北上完藥後回答道:“當然。”
幽狸火問:“那他的元力什麼時候會恢復?”
月北悠然道:“說來也奇怪,之前我為子木少主把脈,發現他體內的元力一直很散,我當時以為這可能是因為他的身體排斥後來白老大夫給他的命元,但我剛才給他診脈,發現這些元力開始凝聚了。”
幽狸火不解道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