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見鄭蓉半天不動就叫道:“小姐,小姐,你沒事吧!”
鄭蓉這才反應過來,她遲疑了一下說道:“哦~我沒事,沒事。”
黑衣人道:“沒事就請小姐離開這,一會金爺回來看見你在這,又該罵我們了。”
鄭蓉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去,子木每天這個時候該吃藥了,如今大金也不讓她進去見子木,她只好回木雲閣去找月北了。
晌午的太陽異常炎熱,院子裡的小草和花朵都曬蔫了,就連賞蓮池裡的荷葉都蜷縮在了一起,岸邊的垂柳葉子也都無精打采。
昔日屋簷下的陰涼處,今日也變成了熱浪的海洋,院子裡的黑衣人把隨身攜帶的佩刀當成了芭蕉扇,拼命的在自己臉龐扇來扇去;就連平日叫喚的知了,今天也都靜靜的不出聲了。
鳳鳴坐在屋內,只感到周身冰涼,她望著對面冷汗在額頭上打轉的子木,知道他也正在承受者煎熬。
鳳鳴朝外面大聲喊道:“快來人。”
黑衣人本來就燥熱得不想動彈,聽到鳳鳴地喊聲,沒好氣地走進來道:“怎麼了?”
鳳鳴急忙說道:“快去把金爺叫來。”
黑衣人眼皮一耷拉道:“你以為你是誰,金爺也是你說叫就能叫來的嗎?”
鳳鳴本想好言與黑衣人對話,可一看對方這態度,顯然不值得她尊重,於是她雙目圓瞪,語氣狠戾道:“我跟你再說一遍,馬上把大金給我叫來。”
黑衣人聽了鳳鳴的話,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,瞬間感覺周身的氣溫下降了好幾度,他剛迎視到鳳鳴的目光,就趕緊低下頭去說道:“我這就去,我這就去。”
黑衣人走到屋外擦了擦汗道:“這女人不生氣的樣子還挺好看,生起氣來怎麼跟要吃人似的。”
鳳鳴看著額頭鼻尖都滲出冷汗的子木,心如著火了一般問道:“子木哥哥,你堅持住,你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子木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,這個女人對他的關心,到底是真的?還是在演戲?
大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道:“寒冰利器已經到了,咱們現在就開始,免得夜長夢多。”
大金在外面的太師椅上發號施令道:“你們倆個把那個女地抬出來。”
鳳鳴被抬到院子裡,站在炎炎烈日下道:“大金,你不知道子木每天都在服藥嗎?你現在馬上立刻把子木放了,否則,我就是毀了五靈也不會讓你得逞的。”
大金坐在院子裡搭好的涼棚下,悠哉地喝著茶道:“只要你乖乖聽話,我肯定會放了他。”
鳳鳴道:“如果我想衝破你的泗水斬,我早就跑了,你以為你能困住我。”
說完鳳鳴雙手在胸前交錯,用力向兩邊一展,後背上的蜉蝣蟬翼就長了出來。
大金拍手笑道:“好,很好。”
這時候另外兩個黑衣人把子木抬到大金的身邊,把刀架在子木的脖子上。
蔚藍的天空中,懸著的太陽似火球一般,把雲彩都烤化了,一切植物都無精打采的站在地上,似乎要睡著了一般。
興宸鄭園裡的黑衣人,一個個卻精神抖擻,手斬蜉蝣蟬翼。
這種場面又有誰瞧見過?
不但沒有人瞧見過,簡直連聽都未聽說過。
大金笑著站起來說道:“我就知道,用一個念念你根本就不會就範,所以我把念念藏起來,如果你敢殺了這裡的人把子木救出去,那些看著念念人在太陽落山的時候見不到我們,念念就會被殺死。”
鳳鳴漲紅的臉此時已漸漸發青。
大金接著說道:“這叫雙保險,還是子木少主以前教我的呢!”
子木怒視著大金,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,仇恨的血液在他體能翻騰,他感到周身的熱量一浪接著一浪朝小腹聚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