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客棧後,鳳鳴跟月北介紹了吳媽的情況,又命小二打來洗澡水,她幫吳媽梳洗之後,將月北買回來的新衣服給吳媽換上了。
吳媽千恩萬謝道:“我就是一個下人,不值得鳴兒小姐對我這麼好。”
“吳媽,你千萬別這麼說,要是子木還在,他也會像我這麼做的。”鳳鳴安撫吳媽說道。
“你說什麼?難道子木少主真的死了。”吳媽依舊不能接受這個現實,驚訝地質問道。
鳳鳴知道吳媽對子木的感情,轉移話題道:“你快跟我說說,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?木雲閣為什麼會變成金靈閣。”
吳媽聽到後,恨得牙齒都直癢癢道:“這事要從五年前說起。”
子木一直不主張搞武力戰爭,他只想五系維持現狀的和平,所以他們晶木系是沒有一兵一卒的,他的雲木閣也就吳媽和幾個下人加上白老大夫,但晶木系卻是五系中民風最淳樸的地方。
五年前,一個小少爺帶著一幫金甲勇士包圍了雲木閣,說子木少主已死,以後雲木閣就歸他了。
看大門的老劉一聽十分生氣,他衝上前去與他們理論道:“你這樣,和強盜有什麼區別?”
“我也沒說有區別呀?”小少爺邪惡地笑道,然後就命人把老劉活活打死了。
其他人一見,都面面相視,小少爺接著說道:“我跟強盜最大的區別就是來幫子木少主善後的,他知道你們一個個都中心於他,他臨死前告訴我,要妥善安置你們。”
說完小少爺指著老劉的屍體說道:“他例外,因為他剛才質疑我的好心。我給你們帶了足夠下半輩子養老的錢,你們可以選擇拿著錢回老家或者像他一樣。”
四個金甲勇士抬了一箱金子,開啟後那金光最能檢測出一個人的忠心程度。
吳媽說她們要商量一下,都誰該分多少?
小少爺笑著同意了,吳媽她們走進屋內商量的時候,聽到小少爺說道:“就沒有金子解決不了的問題。”
吳媽對跟進來的丫鬟和小廝說:“我不信少主死了,但我也不會要他的金子,更不會像老劉那樣盲目送命,我要在這等少主回來。”
丫鬟和小廝都不想要金子,但吳媽說:“你們不拿金子,他就會認為你們忠於少主,最後你們的下場一定跟老劉一樣。”
丫鬟和小廝說:“就是死,也不會背叛少主。”
吳媽說:“少主如果活著不會想看到我們中任何一個人死,你們拿上金子做盤纏,去各地打探少主的訊息,我就在蟠桃釀酒樓旁邊的巷子口等你們。”
“對,少主對咱們這麼好,現在少主落難,是時候咱們該為少主做點什麼了。”一個小廝站出來說道。
“對,就是找十年,找一百年,我們也要找到少主。”一個小丫鬟也站出來說道。
大家商量完畢後,就分拿了一箱金子,各自出發了。
吳媽說她不走,要金子沒用,到了外面就把金子給了路途較遠的小廝,吳媽這五年一直在等信,然而等回來的卻沒有一個好訊息,但她始終不相信子木死了。
吳媽說完淚水已經溼了一條毛巾。
鳳鳴聽後也是又氣又傷心,她安慰吳媽說道:“你別傷心了,我當時也想隨子木一起去了,但你看。”
說著鳳鳴扯過念念的手,放在吳媽粗糙的手心中。
念念雖然不知道這個年長的老女人為什麼要摸自己,但孃親允許這個老女人摸自己,自己也不能忤逆孃親的意思。
吳媽捏著這軟糯的小手,低聲說道:“這是?”
“他是子念。”鳳鳴欣慰地告訴吳媽。
吳媽順著念念的手,摸到了念念的臉,淚珠還掛在眼中,就笑了出來道:“跟少主小時候一樣,可惜我現在人老眼瞎,再也看不到小少主了。”
鳳鳴聽了吳媽地話,也替吳媽傷感起來,她看著月北問:“師兄,你不是擅長醫術嗎?你看吳媽的眼睛能治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