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鳴躺在地上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,昏迷中她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在一下一下地碰自己的腳,她嚇得一抖想從地上坐起來。她一使勁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人綁住了,根本動不了。
鳳鳴睜開眼睛檢視周圍的環境,這是一個光線昏暗的地牢,地牢被很多木頭柵欄封住,牆壁上有一個火把,散發著微弱的光芒。地上鋪著枯草,由於常年不見陽光受潮,枯草散發著黴味,自己就躺在發黴的枯草上,鳳鳴朝腳被弄得一動一動的地方望去,只見那有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正在用腳觸碰自己。
“你是誰?”鳳鳴問那個看不清臉的那個女人的臉,但看樣子她也被綁了。
藍衣人甩甩面前的碎髮,努力的想讓鳳鳴看清她的臉道:“鳳鳴,是我呀,你不認識我了嘛?”
鳳鳴順勢慢慢坐起來,朝耳熟的聲音望去,其實不看那張臉她聽聲音也知道是誰,只是鳳鳴不敢相信,竟然能在這地方遇到她:“你是珈藍~”鳳鳴不敢肯定得叫出了珈藍的名字。
珈藍聽到鳳鳴叫自己的名字,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,自從那日鳳鳴和知楠離開後,她就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。
“都怪你,要不是你偷偷離開聖水宮,我也不至於變這樣。”說著珈藍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,在髒兮兮的臉蛋上衝出一條白溝。
“怎麼回事?我走後發生了什麼?”鳳鳴看珈藍手腳也被綁著,衣服皺巴巴的,髒亂的頭髮遮蓋在髒兮兮的臉蛋上滿面委屈,完全沒有了昔日聖水系那個整天就知道欺負自己傲勁。
珈藍扭動著身體,讓自己坐得舒服些,抽噎著說道:“聖母把你的出走怪在我身上,她大發雷霆,我以前從沒見她那麼兇過,她不許別人幫我,讓我自己找到你,還說我要是不把你帶回去,以後就別回聖水宮了。”
鳳鳴看著抽噎講述的珈藍說道:“我走是我想找到自己的父母,跟你沒關係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跟聖母說,為什麼要不辭而別。”珈藍的哭聲更大了。
鳳鳴安慰珈藍道:“你還是先別哭了,留點力氣看看怎麼出去吧!”
“這根本就出不去,我已經被抓來好幾天了,之前跟我關在一起的人被他們拉出去,就再也沒回來過,我看我們會死在這裡。”珈藍沮喪的說道。
鳳鳴對珈藍說:“你怎麼被抓進來的?”
“我當然是為了找你才被抓進來的,你說你走,什麼也沒留下,這茫茫五系,你讓我到哪尋你去啊!我就毫無目的的走啊、走啊、我剛到這的一個小河邊,就被人打暈了,等我醒來就被綁成這樣了。”珈藍說著放聲大哭,她在這黑黢黢的地牢裡還不知要被關多久,每天夜裡還有老鼠爬過,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呆了。
鳳鳴往珈藍身邊湊了湊,安慰道:“別哭啦,回頭出去我跟聖母解釋,是我自己要走的,跟你沒關係。”
知楠一聽,止住了哭聲,望了望四周說:“咱們還能出去嘛?”
鳳鳴點點頭安慰珈藍說:“一定能的,你別哭了,你在這呆的時間久,知道是什麼人抓我們嘛?”
“不知道,每天有一個人送飯,其他的時間除了蟑螂就是老鼠,我頭幾天哭、喊、鬧、根本就沒人理我,送飯的也是,放下就走,無論我問什麼,他就是一句話都不說。”珈藍把頭靠在木柵欄上,露出了絕望的眼神。
珈藍剛說完,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很多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。
“抓了這麼多,總算找到一對長得好看的,這個少年長得十分英俊,那個女的長得也可以,就是這幾天被關押在這,弄得有點沒人樣了,上祭壇前洗洗應該沒問題。那個少年真的好帥,就這麼火祭與點可惜了。”一個像是介紹貨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。
“可惜什麼啊?他們上了祭壇是去極樂世界,神婆不是說了嘛,不好看的去不了極樂世界。”一個尖細的聲音聲由遠及近向地牢的方向走來。
“其他人在外面等著,老三,咱們兩個進去。”沉重鼻音吩咐完和那個發出尖細聲音的老三一起朝地牢走來。
鳳鳴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穿著黃色衣服,腰間繫著黑腰帶的男人走了進來,身後跟著一個同樣穿著打扮的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