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鳴聽到開門聲嚇得鑽進被子裡,透過縫隙她既然看到吳媽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。
鳳鳴從被子裡鑽出來吃驚地問:“吳媽,你怎麼會在這?”她一見吳媽想起昨天取藥的事,拍了一下腦袋在心裡埋怨道:‘該死,我竟然把取藥的事忘了。’
吳媽笑著說:“鳳小姐,這是木雲閣,我不在這能在哪?昨日一直等你不回來,怕你有什麼意外,我就把你取藥未回的事跟少主說了,少主一聽就就親自去酒樓尋你,誰知……”
鳳鳴一聽吳媽說了一半,既然賣關子了,她央求道:“吳媽~~誰知怎麼了,你倒是快說啊?”
“誰知少主把你抱回來時,你都睡著了。少主說是藥店的人耽擱了。吩咐別讓人吵醒你。你快把衣服換好,夫人等你吃午飯呢!”吳媽說這些話的時候帶著一股怪笑,鳳鳴說不上來那裡怪,但總覺得不對勁。
吳媽說完,放下托盤裡的衣服,就出去了。
鳳鳴聽得一頭露水,什麼少主,我怎麼沒見過?難道我喝多後在酒樓睡著了……
為了不讓子荀夫人久等,鳳鳴趕緊穿好衣服跟在門外站著的吳媽身後,去往用餐的地方。
一路上鳳鳴都是沿著各種樹的林蔭在走,她只顧低頭想自己怎麼回的木雲閣,也沒心情欣賞兩邊的風景,拐了幾個彎後,來到一座木雕的小樓前,四合扇的門大開著,夫人坐在桌子前精神抖擻,與昨日馬車上那個病怏怏的狀態判若兩人。
“阿姐。”鳳鳴揉揉還有些混沌的腦袋歉意的走過去,來到木夫人面前,糯糯的叫道。
夫人笑著拍拍自己身邊空著的椅子,示意鳳鳴坐在自己的右邊道:“快到我身邊坐,等一下木兒,咱們就可以開飯了。”
鳳鳴想這個木兒一定就是吳媽說的少主,於是她走過去挨著子荀夫人坐下說道:“阿姐今日氣色真好。”
“還不是多虧你等那麼晚給我拿到的藥。”木夫人拉起鳳鳴的手,和藹地笑著說。
鳳鳴慚愧地低下頭,臉紅的像秋天樹上的紅蘋果。
夫人見鳳鳴低頭不語,以為鳳鳴因昨日取藥晚歸的事受了兒子的責怪,就拍拍鳳鳴的手安慰道:“昨日去尋你那個人,就是我兒,名喚子木,自從他父親去世後,他就變得性格冷淡,既要操心晶木系大小事宜,還要照顧我這個病怏怏的老太婆,可憐他年紀輕輕,就負重前行。你可不要怪他給你臉子看,那是因為他還不認識你,一會他來我介紹你們認識。”
聽木夫人這麼一說,鳳鳴就更慚愧了,她剛要告訴木夫人說藥不是自己拿回來的,就被吳媽的聲音給打斷了。
“少主來了,少主來了……”吳媽樂呵呵的跑進來說道。
鳳鳴抬頭瞧見吳媽後面跟著走進來的男子,只見他一身白雲紗垂度較好的蓋住小腿,把本來就欣長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。髮髻工整束起,額頭飽滿,劍眉如墨,眼眸含星,高挺的鼻樑下,紅唇飽滿…
可惜!美中不足,他的嘴唇好像有點太飽滿了,飽滿的好像被蛇咬了一口,那腫脹還未褪去,使它與這剛毅如刀削般的五官格格不入,還有他兩邊的耳朵也不知被誰抓壞了,鮮紅的印子還沒有結痂,誰能對這樣一張俊臉下得了手,慘不忍睹!慘不忍睹!鳳鳴目不轉盯的看著,在內心中發出嘖嘖嘖的嘆息聲音。
這時吳媽驚訝地喊道:“少主,你的嘴、耳朵還有臉怎麼了?”
這個被吳媽稱之為少主的人把目光掃過坐在子荀夫人旁邊的鳳鳴,冷冷的答道:“讓野貓給撓的。”
“什麼?快過來然我看看,能傷到我兒的野貓,性子也夠兇猛了。吳媽,趕緊找人把木雲閣好好檢查一下,發現野貓速速趕出去。”子荀夫人一臉心疼地說道。
吳媽連連答應著,走出去了。
夫人用手摸著少主臉上週圍的傷口,用渾濁的眼睛仔細的端詳著說道:“木兒,這個印子不像是貓的爪印,貓的爪印都是比較細的,這個卻很粗,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,不方便跟娘說。”
子木瞪著鳳鳴,故意把那個貓字說得很重,他說:“真是‘貓’爪的,怪兒子一時大意,讓‘它’得了逞,下次我會小心的。”
子荀夫人一聽,也有道理,他兒子的功夫,幾十個人都上傷不了,被一隻野貓傷了,是因為大意也說得過去。想到這她就不再追問了。她摸索著拉起鳳鳴的手說道:“昨天你們已經見過了,今天我來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,木兒,你小時候見過書姨的,你對她還有印象嘛?”
子木點點頭“嗯!”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