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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聖帝王朝的經歷,還是在下聽其他乞丐所說。
被趕出來後,父親身無分人,就靠著善良的人們施捨剩菜剩飯過日子。”
說到這裡,少爺原本澄澈的眼中,滿是傷感與動情,更有些辛酸。
惑雪才意識到,這少爺才是深藏不露的演技派。
“後來花柳病重,其它病症也接踵而至,全身虛弱,便每日爬行討飯。在下若晚去一天,只怕父親已……唉!”
窩在他懷裡的惑雪,已氣得面容扭曲,一雙被他化小的眼睛憤怒地瞅著他。
他才得花柳病,他全家都得花柳病。
沒想到,平時他話那麼少,此時編起謊言竟然來一套一套的。
聽到“父親”得了花柳病,官兵們齊刷刷後退幾步。
少爺失落道:“幾位官爺不必擔心,這花柳病不傳染給各位。在下諮詢過老大夫,只透過血液和……那個傳播,平時接觸並沒有什麼。”
盡管他這樣解釋,幾位官兵還是不肯近前。
一名守衛鄙夷道:“呸,這樣的父親還要他作何,餓死算了。”
少爺沉痛地搖搖頭:“父親不管變成何種模樣,依然是對在下有生養之恩的父親,在下理應好生奉養。
父親人很好,只是母親過世太久,太過孤獨,一時被那風塵女子所迷。”
一名守衛感嘆:“孝心動天啊,現在這麼孝順的人可不多了。”
“什麼孝順,愚孝!留著他,只會禍害更多人。”
少爺立刻說道:“回去在下一定會嚴加照管,不讓他出府。不必擔心會傳染給別人。”
“趕緊走,趕緊走!”幾名官兵嫌棄趕人。
惑雪動不了,心中焦灼不已,卻無能為力!
“慢著!”
一名頭領模樣的人從不遠處走過來:“雖說如此,也要看過才知。上面要求很嚴,對方又狡猾,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。”
“是。”眾人嘴上答應,心裡卻不以為然。這明明是一個瘦弱骯髒的糟老頭,上面要找的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子,即使扮成男子,這年齡等也對不上。
少爺好奇道:“你們在找什麼人?在下去尋父親時,並沒有這般嚴格盤查。”
“找什麼人關你什麼事。”
頭領雖說要查,可看到惑雪那髒兮兮、破破爛爛,又瘦弱的樣子,也是一陣惡心。
用劍鞘的頂部伸到惑雪臉前的亂發上,挑起一綹頭發飛快看了一眼,那眼中的嫌棄之色更重了:“趕緊帶走,這種人,以後不要帶來。”
“官爺放心,在下一定會將父親好生侍奉在府裡,不讓他出府半步,以免淪落街頭。”
少爺抱著惑雪、大虎跟在身後,順利過了關卡,繼續步行前行,直走到看不清城門之人,才坐上馬車,向前方奔去。
馬車裡,惑雪的xue道已被解開。
惑雪受了一肚子氣、忍受那麼長時間的蔑視與白眼,伸出手就掐向少爺。
若是放在平時,她斷然不敢。
更重要的是現在已進北辰境內,她再想回去,就更難了。
然而她實在氣急,那般丟臉惡心也就罷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