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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貴妃”冰冷道：“你不知道鬼也怕吵？還是想讓本宮略施鬼術，把你變啞？”
雙九立刻閉上嘴，緊緊扶著墨瑛瑛。墨瑛瑛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，抓著她的手心全是冷汗。
墨瑛瑛努力克服著內心的恐懼，聲音略顫抖：“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？”
“林貴妃”換了個躺姿，輕飄飄啟唇：“一入夜本宮就進來了，你怎麼才過來陪本宮？”
一入夜就進來了……元空大師離這麼近，竟然沒覺察。墨瑛瑛雙腿越來越軟，顫抖著問道：“你……你倒底是人是鬼？”
“林貴妃”從床上坐起，隔著影影綽綽的輕紗，輕笑：“本宮是人是鬼？呵呵，本宮被你害死，你能不知道？
本宮去陰間時，倒是聽小鬼們說了一件關於賢妃的趣事，你要不要聽聽？”
墨瑛瑛越來越怕，大廳與寢室，只隔著隔間，門又沒關閉，大廳怎麼會聽不到這邊的動靜。
墨瑛瑛臉色蒼白，聲音顫抖：“不聽。”
“不聽？本宮也要說。做鬼太無聊了，一個人，哦不，一個鬼，陰間不收，放本宮在這後宮遊蕩，太孤單、太沒意思。連個說話的鬼都沒有。
本宮聽小鬼們說，那司馬茹也是冤死的，她根本沒給惑雪下毒。”
墨瑛瑛驚恐地倒退一步，臉色更白，唇已沒有血色，身體抖得雙九已扶不住。
雙九心裡也怕，只是這鬼明顯是沖著墨瑛瑛而來，她的恐懼比墨瑛瑛略小一些。但也已沒有了力氣。
身子一鬆，兩人紛紛跪坐在了地上。
“林貴妃”咯咯笑了幾聲：“賢妃不必給本宮一個鬼行此大禮。
小鬼說，那毒乃是賢妃指使王安放的，卻嫁禍到了司馬茹頭上。司馬茹同樣陽壽未到，陰間不收。不知她去哪裡了，本宮在這後宮遊蕩了幾天，也未曾找到她。
賢妃可曾見過？”
墨瑛瑛聲音顫抖地更厲害：“沒，沒見。”
“林貴妃”輕飄飄道：“她倒是心大，為何沒來？還是說……哦，本宮明白了，她一定是找到合適的軀體還陽了。
只是不知附身到誰身上，我們認不認識，將來又會不會來宮中找賢妃敘舊？”
墨瑛瑛呼吸加促。
“林貴妃”問道：“你什麼時候咽氣？可一定要跟本宮說，本宮原來那副身體不好，整日咳嗽生病。後來被你推下水，更加無力了。”
“林貴妃”的眼睛如利箭般透過遮面的長發打量向墨瑛瑛：“賢妃這具身體不錯，身材也好，本宮很中意。本宮很想試試健康身體的滋味，所以……你是自己死，還是本宮殺死你？”
墨瑛瑛雙手緊緊捂著胸口，如上岸的魚兒般，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，似有人在扼著她的脖子。
雙九小聲安慰：“娘娘莫怕，莫怕。”
盡管是秋天的夜，墨瑛瑛額上卻滴落著大顆的汗珠。
“林貴妃”從床上下來，墨瑛瑛看到那一雙潔白的赤腳踩到地面上，更加驚恐。
那腳，竟不是邁的，而是飄了過來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