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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無憂眼睛冒火地盯著惑雪,只恨自己年幼時貪玩,不愛用功讀書,否則哪有小惑子出彩的機會。
帝無垢淡淡說道:“既然沒人作出更好的詩,這塊翡翠就賞給小惑子。”
惑雪臉上快笑出一朵花來,諂笑道:“謝皇上,謝謝各位王爺承讓。”發財了,將來出宮,又是一筆橫財。
岸邊點起鞭炮、放起煙花,火樹銀花,煞是好看。一群人在報恩亭隔水相望,太監宮女們也極為高興,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。
畢竟這煙花之類,一年放不了幾次。
惑雪透過璀璨的煙花,彷彿看到另一個時空的父母朋友。媽媽,女兒在這裡過得很好,吃飯睡覺都有皇帝陪著,不必掛念……
幾場歌舞過後,夜漸漸轉深,氣溫愈發寒涼。奉命站在睿王身邊的惑雪忍不住打了個激靈。雖然擺著很多大銅爐,可畢竟是四處透風啊……
帝無言盯著她的眼睛:“惑公公,你似乎很冷。”
惑雪尷尬笑道:“還好還好,奴才還能堅持。”
帝無言沉聲說道:“你鼻尖都凍紅了,來人,把本王的披風給惑公公披上。”
隨睿王來的侍衛立刻展開手中的黑色大麾,就要給惑雪披上。
嚇得惑雪急忙彎腰婉拒:“謝王爺美意,奴才身份低賤,這點冷能受得住。”
帝無垢忽然冷聲發話:“夜已深,明日一早還要上朝,朕看今晚就散了。”
惑雪解脫似的看向帝無垢,帝無言不愧是他兄長,抽起風來,都一個德行。
帝無言略一點頭:“也好,本王看惑公公很冷,回去還要麻煩皇上命人煮碗姜湯。這麼瘦弱,只怕身體受不住。”
惑雪小心髒一顫、受寵若驚,這帝無言受什麼刺激了,抽起風來,比帝無垢都可怕。
帝無垢不悅道:“睿王多心了,她是朕的貼身太監,不需要睿王關心。”
帝無言也不以為意:“本王也是好意。既如此,本王告退。”
帝無言一走,其他人自然也起身離去。帝陌淩落在最後,走到惑雪身邊,低聲叮囑:“回去喝碗姜湯,用熱水泡腳。睿王送的火山參,你先把須絡拿下來泡水喝。明天本王來看你,將火山參入藥,你那身體寒涼之症,就能改善。”
惑雪臉色凍的有些發白,點頭應道:“謝王爺。”
帝陌淩想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,剛抬起手,卻還是縛到背後:“本王先走了。”
惑雪沖他展顏一笑:“王爺慢走,注意安全!”
帝陌淩也離開,帝無垢冷著臉斥道:“小惑子,還不跟上?”
惑雪應道:“來了。”
帝無垢親自將手中的披風為她披上,不悅道:“你好像很關心王爺。”
哪個王爺,不言而喻。
惑雪睜著大眼無辜道:“沒有啊。”難道皇上懷疑她和帝陌淩勾結……
“沒有還叮囑他慢走?”
惑雪心虛道:“皇上,那只是客套話。”
帝無垢冷著臉威嚴道:“怎麼沒見你對朕說客套話?”
惑雪一噎,心虛的訥訥道:“皇上屬於自己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