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淘汰比試進行了一個月,終於比試完畢。接下來停賽一週,便開始進行五十強弟子的決鬥了。決鬥的對手由抽取簽號來決定,完全依靠天意。由於這修仙界中白楓認識的人寥寥可數,這些日子倒也很閑。他也不必去打座修煉運養真氣,怨恨力的多種應用也接近本能。短時間內,也沒有信心研究出什麼新的法門。
他來到仙緲界到現在,都是活在無盡的壓力之中,如此輕松的時候並不多。偶爾四處遊看,偶爾聽聽秋菲鳳的彈奏,倒也安逸。在飛月宗的弟子們眼中,白楓是放棄了仙鼎會的爭奪,索性輕輕鬆鬆。畢竟白楓尚且年輕,雖然他表現出來的年齡比真實年齡大出幾百歲,可四百多歲能夠有如此修為,依舊是飛月宗史上天賦之最。
停賽的七天間,五十強的弟子各自自行抽取簽號。這個簽號並不對外公佈。八位大弟子的免淘汰比試特權,也有壞處,將被對位簽號之人得知,並提前作好應對之法。
簽號不公佈,而前五十強弟子的名單還是有公佈的。停賽的第三天,白楓才去了公佈名單的位置,沐語和虛葉都順利進入五十強。八大門派都在當中佔據著一定位置,另外還有十位非八大派的弟子。
“有趣。無論遇到什麼對手,我都會把他擊敗!”名單上基本都是仙緲界的成名人物,他們的修為沒有一位超過問天二層,白楓有把握在這些人之中奪取第一。
停賽的第三天,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份名單,五十強弟子忙著作最後準備,落選之人則是四處遊玩,走訪故友,結交新友,或談天論地,預測仙鼎會的賽況。
“白道友。”背後有人喚了白楓一聲。
這個聲音白楓很是熟悉。
“沐道友。”白楓轉過身去。
百年之前,仙鼎島中,沐語的雲輕劍,刺進了白楓的胸膛,刺穿了他的元嬰。秦龍前輩的捨身相救,又因上天的眷顧,白楓才活了過來。
他沒有怪沐語。在自己道出心聲之前,沐語是唯一一位知道他心底深處那個秘密的人。她不但沒有鄙夷,更沒有洩密,反而對他照顧有加。在那種情況之下,沐語只能選擇把雲輕劍刺進他的胸膛。
白楓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好,竟得到了這位完美仙子的眷顧。只是他背負了太多,漫漫仙途,幾乎沒有任何一步是順心如意。
幻仙宗,註定了是白楓之敵。那牽動他一生的心結,已經深深烙印在靈魂之中。無論到了此時此刻,對夢紗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,可是那種灼燒靈魂的痛,卻時時存在。
如今,仙緲界之中,依舊只有沐語一人知道他的身份。對於沐語,白楓除了感激,還有一種信任。連白楓自己都沒發現的信任。到了仙緲界,哪裡有白楓能信任的人。一切壓抑,他都只能埋藏在心中,一個人苦苦承受。所有秘密,只要說出了一點,他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。可是對於連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對待的沐語,潛意識裡卻是認為,她絕不會害自己。
“白楓。”沐語輕輕地喊了白楓的名字,“整整一百年了。”
“百年,回想起來,卻似閃電般,只是一閃而逝。難怪,修仙者們會說,百年如一日。”白楓自嘲一笑。百年的畫面從識海中閃過,從逃離仙鼎島後的生死掙紮,到想盡辦法重獲身份,再是十年拍賣師,無從選擇地成為天逆門的臥底,被植入靈魂印記,到了飛月宗,成為大弟子。
百年間,白楓的怨恨力強度和技巧不斷提高,直到現在有信心與問天四層的修仙者比肩。可是當中,他承受過多少壓抑?怨恨之力,最容易便是觸動自身的怨恨意念,這些年來,他又有何分何秒輕松過?
如果可以,他寧願不曾經歷過這些,不擁有如今的力量。只是天下人負他,只有上天最後的眷顧,他無法抉擇,他從來都沒有選擇的餘地。
“百年裡,你過得好麼?”沐語心裡一疼。百年之前,她拿著白楓所送的雲輕劍刺向白楓的畫面依舊恍在眼前。
那一劍,幻仙宗的長輩已經斷言,白楓命必然絕。是她親手殺了白楓。
她感到萬分幸運,此刻的她已經知道他並沒有死去,而是以著截然不同的身份,站在她面前,看著她。
這百年來,他究竟遇到過什麼事,吃過什麼樣的苦,才能重獲新生,沖破了無法修煉的定言,並獲得了與過去毫無關聯的身份。
“好。當然好。你看不到麼?”白楓拂了拂飛月宗的道袍,“我入宗馬上獲得了大弟子的身份,而且天賦大好,僅僅列於你和虛葉之後。如今仙鼎會,我的大弟子身份都沒有被換去,直接進入五十強。”
沐語輕咬下唇,道:“我問的不是這個。”
白楓沉默不語。
然後問:“她好嗎?”
“她很好。”沐語想了一會,還是道。
白楓道: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