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譽一聽,連忙道:“他是序魂統領看中的徒弟!你我可都碰不得!”
柳眉冷笑一聲:“原來如此!不過,若是哪位太子知道,自己的師父序魂就是謀劃這一場異變的人,他的亡國之恨,會如何加倍還給他呢?”
“我的事,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插足!”
柳眉微微怔了一下,回首只見序魂傲然挺立。一時啞語,瞪了一眼令狐譽。令狐譽表示很無辜,序魂首領本來就是來無蹤,去無影。
序魂看著不遠處的血皇,得意的笑容一時無法掩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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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血皇毫無壓力凱旋而歸,青娍低眉笑了笑,這一笑剛好讓血皇一掃收入眼底,跟著青娍笑了,紫色的瞳孔,變成了黑曜色。
或許再次重逢,任何語言都抵不過,兩位的心裡承認了彼此的位置。
血皇俯首望著青娍的面容,似乎覺得她又消瘦了許多。眼眸中刻著的憂傷,怎麼也抹之不去。
他慢慢蹲下身,扶著青娍的肩,有些引咎自責道:“我還是沒能,替你保護好古瑤國子民!”
青娍抬頭,突然覺得眼前的血皇好陌生。
或者說,一切都很陌生。一個成魔的人竟然主動道歉,不屬於他內疚的事實範圍內;而一個青娍覺得信賴的人,竟然變成了讓人琢磨不透的魔頭。
“你安好,這點就夠了!”
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,青娍雙膝跪地抱住了血皇。眼淚便再也止不住,嘩嘩落下。血皇有些納悶,曾經他如此相逼,青娍反倒是推他之千裡外,而今他忍住,不去碰她,青娍倒好,主動得讓他都覺得找錯了人。
序魂看著這兩個年輕人,覺得是自己低估了他們,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,居然還能你儂我儂,緊緊相依。要是讓他的那個寶貝徒弟看到了,豈不是要氣的吐血。
“你們兩個親熱夠了沒!”
血皇雖然頭也沒有抬一下,可是從序魂出現在這一片土地上的時候,便已經知曉了。不由得抬頭笑道:“不想找死的話,有多遠滾多遠!”
青娍見血皇笑得這麼幹淨,以為是他的熟人,哪他知話一出口,便是另一種開啟方式。帶著有些好奇的目光,青娍不經意看了一眼序魂,總覺得他是自己認識的人。可是仔細想,又想不起是誰。
“別這麼動氣啊!我就是想找你切磋武藝,沒有別的意思!”
血皇一聽,便知此事沒有那麼簡單了。
“你換個安全的地方等我!”
血皇說著,便沿著青娍的唇角,在她唇上蓋上了一記。青娍點了點頭,應了下來。在血皇的視線中,禦劍去了對面的閣樓中。
見血皇鬆了口氣,序魂卻因為青娍去的那個方向,暗自笑了。
“本皇今天就讓你見閻王!省得你,每次出場都礙事!”
一轉對青娍的深情,血皇怒目而對。
“那得看你的能力有沒有大過你的脾氣這麼囂張!”
血皇真沒想到,一轉眼不久。這個序魂的說話的口氣,倒是跟自己有的一拼。但並不重要,反正他都是一心求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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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坤宮。
血色的湖泊裡,紫軒癱瘓在地,抱著血淋淋的兩具失去頭顱的屍體。泣不成聲,一時悲傷濕透了領口,染開了血跡。
那一聲仰天長吼,驚動了梅雨仿徨,雨滴下鼓槌落,滿城涓滌淨此生的別離。訊號的煙火,在下著雨水的天空中,綻放出了燦爛的星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