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剛一落音,司城的臉上便掛滿了淚水。他哭了,他居然哭了。為什麼?娥宛不但不知如何安慰他,更沒明白司城的話意味著什麼。
“我和她永遠都有著,無法逾越的線。”
說到這裡的時候,一時酒力上身,他又憂心過度,便才暈了過去。
娥宛這才細想,他話中的意思。
我和她無法逾越的線,大人口中的“她”。是一個女子吧!而且這個人,在他心目中,一定有著不可靠近的距離。才會讓他如此痛苦,那麼這樣的一個女子,會是在什麼時候與大人結識的呢!
為什麼,她都沒有注意到。
什麼樣的女子,讓大人無法靠近呢!這裡,除了公主身份高貴,還有誰呢?娥宛朝著宮殿望去,突然睜大了瞳孔,有些難以置信。
這樣的人,不就是:“大人喜歡的人,是公主!”
得到這樣的答案,讓娥宛一時啞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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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婚期已定,沐月和亦然更是形影不離,你來我往,越發頻繁。
沐月拱手行禮道:“請!”
亦然拱手相讓道:“請!”
沐月和亦然相互行禮後,便勢如待發。
月央宮花開如盛夏之景,卻被亦然和沐月執劍弄得飛花滿天。沐月踏上樹杆,借力起身,從空中倒立而行,伸開手中的劍向亦然刺去,亦然看著這傾世容顏愣了,卻沒注意沐月手中的劍。
沐月見亦然未躲開,因為擔心他,而心力不齊。便扔開手中的劍,身體緩緩墜落,亦然這才立即反應了過來,去接住她。
兩人抱成一團,滾了幾個圈,方才停下。沐月被亦然壓在身下,看著滿天的飛花,不由得伸開手去接住了幾片花瓣。
亦然看著身下的她,笑得狐疑。
趁此機會,偏頭用力吻上了沐月的唇。沐月被他這樣壓在身下,一時完全動彈不得。雖然有力,可扛不住他這麼用力。
無奈之下,沐月握著花瓣的手,摟住了亦然的脖子。得到沐月的回應後,剛才還有些不太忍心的亦然,直接肆無忌憚索取,想要把沐月吸幹一般,不知不覺血脈暢通無阻,更是讓兩個人幹柴烈火般燃燒。
司城帶著些眩暈的感覺起身,回想不起頭疼的原因。剛走到一棵桃樹下,抬眼望去,便看到這麼纏綿的一刻。
眼前一陣恐慌,腦中轟隆一片;突然行動不便,腳如同抽筋了一般。愣在原地,無法動彈。更無法轉移這道視線,突然覺得眼前空無一物。唯獨只有沐月的那張幹淨的臉,似笑非笑,看著他,讓他無法藏身。
此時,一雙纖細的手指,趁他不注意,嵌入他的手掌,拉著無法轉身的他遠去。
直到那兩個身影,變成一團無法看清的畫面。臉上溫熱的淚痕冷去,司城才回頭看著拉著自己的人。
那被血絲填滿的眼白,連瞳孔也顯得如此血腥!若非娥宛瞭解司城,恐怕早已嚇得瑟瑟發抖。
聽到娥宛這麼說,司城才反應過來,自己昨天喝了不少酒,如今都覺得酒精過敏,刺激著他的潛意識。
只是,最後見的人就是娥宛。難道自己對她做了什麼,本來放在以前,不會擔心這樣的問題。但現在自己心裡裝了人,當成替身很有可能違背。
見司城眼中慌了神色,娥宛才知他的愛。原來一直都藏得這麼深,什麼時候開始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