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南宮和沐月就在同一個畫面中。
就在沐月有些暗喜,舉起千字文已經成形。抬頭望著洞口的月中天,此時正是月色之時。才緩緩鬆了一口氣,還好時間並沒有耽擱很久,她可以回去向聖女大人交代了!
南宮回頭,才知那光並非夕陽,也非月光!而是那女子跟前的紅燭,隨著風搖晃著!在裡面往外看的時候,才顯得如此不夠真切!
手如柔荑,膚如凝脂;領如蝤蠐,螓首蛾眉;一身潔白素衣,白芾系在腰間垂於腹前。危坐在石凳上,手裡拿著木牘;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;細細品讀。
如墨漆黑的發絲和素衣,隨著洞口的微風起伏。因為紅燭搖晃,看不清她的面容,只是側顏就覺得面容姣好。
南宮看著眼前的少女,不自覺就有些入神。暗想,該是如何的一個女子。才第一眼,就讓他有些移不開視線!
沐月認真拜讀完,親手寫下的千字文。確定無誤之後,才滿意合上了卷軸,起身!
便要熄滅紅燭離去,這才驚愕到,身後的人!忽而有些觸目驚心,覺得寒風吹在身上,有些難熬徹骨!
倒是南宮覺得,眼前的少女,無疑是勾勒出了一幅絕色傾城美人圖。
見她身材高挑修長,青絲垂於搖臂間;鬆散的數著的白色發帶,垂於胸前;月光下那潔白的肌膚,猶如剛剝殼的雞蛋;一眼可見底的瞳孔深處,實質是刻上了穿透靈魂的結界;輪廓鮮明的白色唇緣嵴,蘊藏著極大的魅力紅唇緣弓;就連唇緣弓正中那一條淺溝與飽滿的唇珠,也展現出了勾魂懾魄;領如蝤蠐,齒如瓠犀,螓首蛾眉。
終於明白,千古頌美人者,出其紅顏禍水,無不是為絕唱!
南宮眼見此前女子,便知,古往今來,為何都說美人是亡國命徒了!眼前這女子,可比史書上寫的那些女子,倒是更勝一籌!
若非今日一見,或許他也不信,真有一見傾心之說!
沐月雖然有些疑惑,轉身一看到少年便愣了。南宮本來有些擔憂,少女會突然大叫什麼的,可是沐月非但沒有,反而有些冷觀著他!並無言語。
一襲白衣勝雪,如墨流卷的劍眉下;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,又如春日裡還未融化的暖雪;晶瑩透亮、柔和晃眼,眩目中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淩冽;鼻若懸膽,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;他的唇色如溫玉,嘴角微彎;帶著淡淡的笑容,猶如三月陽光舒展大地;舒適愜意溫潤得如沐春風。
“束發而就大學,學大藝焉,履大節焉。”沐月想起書中所說的少年,束發之年!即可猜出,眼前這個束發的少年也正是舞勺之年。但,猜不出少年是什麼來頭!
見眼前少女如此出神,看著自己!南宮的嘴角微微勾起,更顯得風度翩翩。暗想:“這丫頭,不會是這麼快就被我迷住了吧!枉他,還一門心思,想要示好於她!”
南宮長身玉立,將劍握在了身後道:“吾——”這一開口,南宮就意識到,自己差點暴露了自己,連忙打住了自己的話。
沐月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異樣,褪怯了那安之若素神色,猶如靈透徹骨的冰雪!難以融化,卻又令人好生難忘!
“敢問...美人!”
南宮一開口,就讓沐月有些懵了。南宮見此,突然有些緊張連忙改道:“玉人、璧人、佼人、麗人、還是,青娥、巾幗、裙衩,到底是哪一個稱呼才對啊!”
沐月隨著南宮說一個詞,就改變一次臉色。情急之下,害得南宮把能形容女子的詞語,都抬了出來,也沒有摸清沐月到底想聽那個尊稱!
倒是沐月覺得他甚是有趣,高挑瑣兮眉尾,琉璃之瞳。稍微戲弄補充道:“閣下似乎說漏了兩個!”聽到少女這麼說,南宮卻有些生澀起來,沐月見此才偷樂道:“”玉女、嬌娃。”可惜,面上還是不露其他情緒!
這讓南宮有些挫敗感,他堂堂一國太子。面對一介女流之輩,竟然唐突到吐字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