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就旁邊的那個店吧。”宋智孝顯然是不想浪費時間。
“如你所願!”王太卡說道。
停好車,兩個人到了路邊一家人很少的炸雞店。也不是一定要吃炸雞,只不過這裡人少,好說話。
韓國的地方都很小,像是首爾寸土寸金的地方,樓下都是挖了好幾層。這間店也是,要順著樓梯往下走,地下兩層都是。這兩層加起來面積也不算太大,而且都不是規則的地形,都是擠出來的狹小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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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太卡和宋智孝落座,王太卡隨便點了兩份炸雞。
“王先生,我並沒有吃炸雞的心情。”宋智孝的話很直白。
王太卡笑道:“我沒有惡意,這一點請放心。只不過我想,向你問一個人。如果我沒認錯的話,我們是見過的,黃東成找我聊天的那一天。”
宋智孝沒有否認:“對,那就是我的家。我也認出你了。”
“難怪對我是這個態度,我明白了。”王太卡點點頭:“不過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。你是不是以為我和黃東成是一路人的?”
“不是嗎?”宋智孝反問道。
“不是啊。”王太卡說道:“我看提起你黃東成,你表情裡有厭惡。真好,我算是找到同道中人了。事實上,我現在正在遭受黃東成的威脅。我想解決這個人,但是我對他,卻完全不瞭解,所以才找到你。”
宋智孝這時候才第一次正視王太卡:“你不會是在騙我吧?”
王太卡反問:“以黃東成那麼瘋癲變態的人,才沒有心思做這種無聊的試探。不是嗎?”
宋智孝聞言,點了點頭:“你說的沒錯。看來是我誤會了。不過,你是怎麼招惹他的?”
“不知道,所以我也想問問你,是怎麼招惹他的?”王太卡問道:“原因?”
“沒有原因。”宋智孝想起這件事,就從骨子裡冒出寒氣,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生氣:“那是......很久之前了,也是一次《r》的拍攝結束,我拍攝結束看到了他落魄的靠在路邊,我以為是乞討的。那時候忽然心善了,給了他一點錢。然後他就糾纏上我了。我最開始驅趕他,甚至想找警察。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找到我的家裡人的訊息,威脅我。我沒辦法了。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這樣,只是因為我給了他前,冒犯了他?”
“不,應該不是這個原因。他這個人目的性很明確,他就是奔著你去的。”王太卡問道:“他要求你做什麼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宋智孝說道:“如果他提了什麼過分要求,我肯定會報警的。但是奇怪了,他不要錢,也不提任何要求,就是隔三差五到我家,坐在我的沙發上,看著我。看了一會,就好像很滿足一樣,就離開了。他甚至都不會碰我一下。”
王太卡點點頭:“這個人的舉動,還真的是難以捉摸。”
宋智孝嘲諷的笑了:“我最開始也覺得他或許沒有惡意,但是慢慢的我才明白,他是用惡意的。可是......他是個瘋子。他不覺得自己是人類,他否定自己是一個人,拒絕承認自己是人類。他把自己比喻為神靈。他說神靈和人類,是不能發生親密關係的。他不允許自己這樣的神靈,被人類的血脈玷汙。所以,他才沒有碰我。”
王太卡想了想,說道:“有件事,我覺得你要知道。黃東成的過去,是個殺人犯。”
宋智孝沒有驚訝:“猜到了,早已經猜到了。他看向我的眼神,很恐怖。我不知道怎麼形容。”
王太卡忽然想開一個玩笑,“是這樣的眼神嗎?”,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,別嚇到宋智孝,那後面還怎麼合作。
“具體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,你知道了也不好。這個人,也在威脅我。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目的。我只是過普通人的生活啊。”王太卡也頭疼:“所以我需要一個盟友。”
宋智孝有些遲疑:“要不然報警吧?”
“沒用。”王太卡說道:“他背後還有一個利益集團,肯定有,要不然他現在怎麼可能那麼有錢。他曾經是個一窮二白的職員,殺了人逃跑。怎麼忽然就翻身成為了有錢人?不把這件事弄明白,打草驚蛇後果只會更糟糕。”
“其實......”王太卡剛想說什麼,卻看到宋智孝的表情忽然變了,變得驚訝甚至是恐懼,甚至顫抖。
王太卡心有所感,猛地回頭,就看到樓梯拐角處蹲著一個人,正是黃東成。此時他的嘴角已經彎成詭異的弧度,發出無聲的笑容。
那笑容扭曲而恐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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