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提醒一下,不是在亞洲哦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除了王太卡和鴨王,沒有人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而王太卡最後也只是閉上眼睛,忍不住翻起回憶。
多年前,那第一次的見面......
延續......蔓延!
......
多年前,非洲,獅子山。
結束了紀錄片拍攝的王太卡,本想離開拍攝地,去弗里敦乘坐飛機回國,但是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滯留在了當地。
當時是距離獅子山首都弗里敦有些遠的地方,不知道為什麼,忽然車輛都被禁止同行,沿途有一些士兵把守。
無奈的王太卡和幾個歐美的同行只能被迫暫住在一個偏遠的小城鎮,準備在那裡暫時居住幾天。
因為是外國人,所以暫時居住在一個類似安全區的地方。王太卡當時懷疑是不是獅子山打仗了,不過也沒有看到類似的報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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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洗手間的時候,王太卡就聽到有人在裡面打電話,而且說的是中文。
大概是因為本來那邊的安全區是沒有華人的原因,王太卡也是剛到,所以那個人不擔心被聽到,於是說著中文,在衛生間裡打電話。
“求求您,不管是多危險的地方,這麼多年,只要主管您說,我什麼都可以。但是這一次,求求你,讓我回國一次,再預知給我一些工資吧,求您了!”
“我不是偷懶,您知道我是孤兒,從小在福利院長大。現在福利院的院長忽然生這種病,我真的想回去,哪怕再努努力,或者再見最後一面!我求您了!”
“不行?為什麼不行?我給你賣命了這麼多年,非洲這些暴亂、危險的地方,別人不敢去,只有我敢。我已經差不多七八年的時候。每年只有七天的休息時間。我甚至知道您在剋扣我的工資。但是我是因為,您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接納我,我才......”
一個大男人,厲聲厲色的聲音最後也是虛張聲勢,變為哀求;“求您了,我沒有朋友,我也沒有家人,從小到大,我連走的近的人都沒有。如果院長死掉,我在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可以寄託的了。您......”
可以聽到電話被粗暴的結束通話,在沉默幾秒鐘後,聽到手機被摔在牆上的聲音。
在壓抑的哭聲之後,王太卡看到了那個從隔間裡出來的人。
戴個眼鏡,很是斯文,但是瘦弱又隱忍。
“啊......”那個人看到嚇了一跳,哆哆嗦嗦的用英語問道:“你誰?”
王太卡當時英語還賊差,只能尷尬的用中文說道:“我叫王太卡,你好,請問是中.....國人嗎?”
“哦......”那個人臉色露出窘迫的表情,用手搓了搓衣服,伸出手:“是,我是。你好,我叫張海洋。在這邊做一些工藝品和原材料的買賣。”
“哦,我是拍紀錄片。”王太卡和張海洋握了握手。
氣氛有些尷尬。
兩個人虛偽的客套了兩句,不過聊起了一些國內的事情,張海洋倒是很有興趣,哪怕是一些沒什麼意義的破事,他也聽的開心。
張海洋邀請王太卡到他的地方,說是分公司,其實只有他一個人。那裡擺著不少的工藝品,很好看。
張海洋對工藝品這方面好像有與生俱來的天賦,說起什麼都頭頭是道,甚至還有他自己製作的一些東西,即使是外行的王太卡,也能看得出來這個人的才華多麼驚豔。
“你怎麼不自己賣出去呢?應該可以賺很多錢,就不像......”王太卡忽然住口,尷尬的說道:“不好意思,你打電話太大聲了,我......”
張海洋落寞的笑了笑:“我不是命運的寵兒,不過我已經認命了。”
王太卡點點頭,卻沒有想做什麼的意思。
這時候,外面忽然傳來很吵鬧的聲音。王太卡和張海洋出去看,那已經有了不少人。
隔著安全區的圍欄之外,很多當地人在那拍門。在圍欄低矮的下面縫隙裡,一個女人跪在地上,向裡面喊著。
“求求你們,救救我的孩子。給我一點水,或者一點食物。他已經發燒三天了,我求你們了。救救我的孩子。這裡沒有飲用水,救救我......”
王太卡看向鴨王:“什麼情況?”
“之前有一些小戰爭,這是別的國家逃來的難民。這種事情發生很多了。估計又是吃那些餅乾的結果。”
“餅乾?什麼意思?”
“有些實在餓的沒辦法的人發明的,一些鬆軟的泥土,攪拌上黃油之類的東西,晾曬之後成為的土餅乾。那種東西不算難吃,沒有什麼營養,但是會讓人的飢餓感消失。後遺症就是,很多雜質會沉積在體內,很多人都是肚子越來越多,最後脹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