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恩醬身子微微一顫,沒有說話。
仁娜似乎勾動了心事,只是慢慢的說著一些細枝末節的舊事。
“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,我身邊有很多追求者,但卻很難動心。當時,我甚至懷疑這輩子還有沒有可能談戀愛。然後就遇到了一個人。”
仁娜笑了笑:“還真的是糟糕,就那麼陷進去了。那時候感覺日子開心極了。就那麼相處了大概半年吧,半年後的某一天,那個人跟我說再見的時候,還告訴我第二天會給我送早餐來。”
知恩醬看向仁娜: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,人間蒸發。”
仁娜有些想笑,大概也有幾分自嘲的苦楚:“我以為他遇到什麼危險,直到發現自己被拉黑,才覺得不對頭,去他的住址找,房東說昨晚已搬家。我像福爾摩斯一樣去找,一無所獲。直到後來的某一天,我在商場看到他正挽著另一個女生一起逛街......”
知恩醬有些訝然,這樣真的是太過分......過分嗎?那自己的所作所為呢?不也是不聲不響的離開?
雖然內心是保證美好的願景,也是不想連累恐怖分子。可是那些終究是隻有自己知道的秘密。如果站在恐怖分子的角度看呢?
如果站在恐怖分子的角度看,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不辭而別的壞女人而已。
仁娜卻沒有注意到知恩醬的表情,只是自顧自的說道:“然後我就拉住了那個人,說他非禮我。後來進了警局,最後也沒有什麼後果,問詢幾句,出了警局就分道揚鑣了。”
說到這,仁娜卻頓了頓,笑道:“真的是糟糕的體驗,但實話實說,哪能看到一個曾那麼愛我的男人扭曲變形的臉,我居然有一種很痛的快感。”
“很痛的快感......”想起恐怖分子剛剛的樣子,知恩醬也難過起來了。
在某一刻,其實那種感覺知恩醬也感同身受。就像曾經的她,也生怕恐怖分子會在某一天離開自己一樣。
就像是鬼魂一樣,不期而遇,不辭而別。
所有的故事都有一個結局。
而不辭而別的可怕,就在於無法預防,無從猜測,留下一地的問號,無人作答。
仁娜從回憶中出來,再看向知恩醬,只是溫和的說著:“我們的人生不是電影,現實裡面的事情是難以放在電影裡面演繹的。而電影裡面的故事放在現實中,不管這段故事多麼的浪漫,那都是一種煎熬。”
知恩醬有些茫然了:“歐尼,我好像明白了,但是又不明白。”
仁娜沒有說出自己的見解,而是舉了一個例子:“我們做個比方,加入那個人是彗星,是會有回訪地球的時間限制。事實上,就是有一類人,是屬於彗星,動不動就玩玩失蹤。然後過一段時間,又沒事兒人一樣回來,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。有的有規律,只要你跟他提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,他就消失了。有的沒規律,你們關係最好的時候,忽然就沒影了。這樣的故事,放在電影裡,漫長的等待其實也沒有多久。可是如果在現實中,那才是每日都難以承受的煎熬。”
知恩醬瞬間明白了:“歐尼,你是想說......安全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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