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個短篇都是同一個世界觀,這個算是結局了。有些不成熟,甚至畫蛇添足,但是已經無憾。只為給結局一個交代而已。不算是原創,不做商業用途,不必當真。
【一】
2020年冬天,韓國首爾。
此時的我西裝革履,我的面前坐著一個模樣很帥氣的人,他叫蘇源,來自大陸一個財團公司的理事,說白了,就是一個富二代。我們是來談論工作的事情。
本來,我是很發愁的,因為我不會中文。
不過這並沒有影響我們之間的談話,因為這個叫蘇源的傢伙,韓語居然很棒。
對了,我叫潘在賢,二十一歲,釜山人。雖然我是韓國人,但是其實有一個冷知識,韓國所有人姓“潘”這個姓氏的人,祖籍都是在江浙。
不過這並不重要,因為我並不是主角。我只是一個......回憶者,就是這樣。
“蘇源xi的韓語真的很棒,我居然聽不出來什麼口音。”我客套的跟他說著。
“呵呵,我在韓國當個練習生。”蘇源突然說出了一些沒頭沒尾的話:“這次我來韓國,是想見一個人......”
這可真的把我嚇一跳,沒想到這個富二代還當過練習生!可惜,我並沒有想和他回憶過去的心情,我只是笑了笑,客氣的回答:“那真的是太可惜了,要是蘇源xi出道了,恐怕那些當紅組合都不行了。”
“呵呵,我不可能出道了。”蘇源站起身,走了兩步。這時候我才驚訝的發現,他居然是一個瘸子!
雖然他的長相、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帥哥,但是這個瘸腿,真的是大打折扣。怪不得沒辦法出道,怪不得......
“這次,我們公司出錢,潘理事的公司出力。少時合體的演唱會,一定要辦好!”蘇源說道:“一個都不能少!這個......就是我的要求!”
我點點頭:“自從2017年的解約之後,確實沒有了合體的演唱會。我也是受人所託,這次的少時合體演唱會,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辦好。”
蘇源點點頭,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,喃喃道:“這個禮物你喜歡嗎?真不知道,那個悶葫蘆看見我,會是怎樣的表情,我......好期待啊!”
我看向蘇源,沒有搭話。因為此時在我的腦海了,居然冒出了另一個瘸子,他叫王太卡。
那個,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。當時,我還是一個特別叛逆的人。我討厭這個世界,怨恨這個世界的所有人。或許是叛逆期吧,總之一次被父親打完之後,我頭也不會的離開了那個冷冰冰的家。
那個時候,我感覺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,就是一條狗,一條如履薄冰的喪家之犬。
可笑的是,後來我的家裡人,並沒有找我,而是繼續該怎樣就怎樣。
那時候,我零零散散的做過很多事,賣過盜版光碟,撿過垃圾,挨餓受凍都是小時。
這樣悲慘的經歷,在有一年徹徹底底的變了。
那一年,我遇見了王太卡,一個黑幫的職業打手。從我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,他就是一個瘸子。
他總是在小街道收保護費,或者跟著大哥去打架。總之是一個黑社會。一開始我總覺得這樣,太齷齪了。直到王太卡把我打了一頓之後,冷冷的跟我說:“你太年輕。”
“這樣是違法的!”我跟他爭辯。
王太卡搖搖頭:“無所謂!哦,對了,忘記跟你說了。我腦子有病,記憶力很差!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,差不多一個月過去,就忘的乾乾淨淨了。所以我沒有負罪感。看看我這條腿,我現在連他是被誰打斷的,都忘記了。所以別端著架子!”
他的故事,老實說,給我很大的震撼。不過後來有一次喝酒,他醉了,我才知道一件事,原來他不是什麼都不記得。
王太卡還記得一件事,就是他最開始的記憶。那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懷裡抱著一個五顏六色的破圍巾,淚流滿面的跪倒在首爾某一個條偏僻街道的角落。在此之前,所有的事情和人,他都不記得了。
好像人生從那一刻,被剪短了。他之前的事情,全都消失了。他甚至根本不知道,自己為什麼要跪在街道的角落裡面,抱著一條圍巾傷心欲絕的痛哭。
如果不是從身上找到了身份證,恐怕連自己叫王太卡都不記得了。
然後,王太卡感覺自己前半生失去的記憶,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!很多是很悲傷的!所以失憶之後,他反而很開心。相當於解脫。
再然後,作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,甚至相當於重生的人來說,最重要的問題,就是吃飽飯。於是王太卡就這麼稀裡糊塗的,進了黑幫。也不知道在那一場混戰中,腿被人打斷了。於是......變成了瘸子。
王太卡的記憶力確實差,而且經常流鼻血,按照他說是絕症。所以他開始享受人間美好,賺了錢就馬上花趕緊。他說他怕死前還剩下沒花出去的錢,覺得太浪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