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過?為什麼?從此之後,我不僅僅是個畫家,還是個足以名留青史的老師,你想一想,任何介紹他生平的文章,都不會錯過我——他的老師,引領他走入繪畫殿堂,在短短幾年內,就教出瞭如此出類拔萃的學生,嘖嘖,或許我是個巨匠級的美術教育家,可惜可惜,當初走錯了路。不過好在還有海文讓我小試身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格瑞斯終究沒有撈到採訪的機會,沒有能遲到86歲的老藝術家,不過好在赫斯特已經答應她,可以把剛才赫斯特、格哈德說的一些評價交給她發表,她才有雖然沒能坐下去,但至少蹭了蹭,感受了一下形狀的感覺。
和赫斯特約好晚上見面吃飯嗨一下,格瑞斯重新來到了門口,準備一會兒的午間新聞連線。
很巧合,詹姆也等到了吃飯前才離開展廳,再次遇見了格瑞斯,被一眼找了出來。
“嘿,詹姆。”
“哦,你好。”詹姆對這位記者能記得他的名字,並不奇怪,這就是記者們的本事,不是麼?
“怎麼樣,能說說觀看之後的感受麼?”
“非常棒的展覽,每一件作品都震撼人心,擁有無與倫比的美妙,尤其是林海文的新作,讓人震撼——”
“非常非常震撼,”詹姆的同伴對於一開始沒有被採訪,已經很不滿意,現在已經出來了,這位一看就很冷淡的記者,居然還無視他,要知道剛才他可是和加斯佩對過話的人,於是他搶了話頭:“真的,非常震撼。”
詹姆對自己的小夥伴很瞭解,無力的眼神中,居然還有點點寵溺感呢。
格瑞斯瞭然地一笑:“能具體說說麼?”
“當然,我認為林海文的新作,是這次展覽中所有的,包括達·芬奇在內的一切作品中,最為重要的,最為精彩的,最為不可思議的。”同伴斬釘截鐵地把加斯佩的話重複了一下。
同時還帶著一絲歉意地看了一眼詹姆。
抱歉,兄弟,這個嗶我就先裝為敬了。
詹姆扯了扯嘴角,我能怎麼辦,只有原諒你啊,誰讓你身上開了花呢。
“哇哦,如此驚人的評價,謝謝你。”格瑞斯準備換人了。
“不,你可能並沒有完全瞭解,”同伴趕在格瑞斯的攝影師轉移鏡頭之前,趕緊說道,可以說非常刻意了:“加斯佩·瓊斯都畫不出這樣的作品來,我敢賭咒,他做不到。”
反正是加斯佩自己說的。
“噢噢噢,難以置信的成就,是麼?謝謝你,謝謝。”
雖然還有點意味猶盡的,但刻意之舉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啊,詹姆的同伴只好住嘴了。
格瑞斯換了個人,看著正常一點的,一個中年男人,應該是個學者。
“您好,請問您採訪您一下麼?不知道您對這次畫展有什麼感受?”
“大師們的作品都一如既往地精彩,”中年男人輕輕吐了一口氣:“但是,我認為林海文的作品,可能是一個奇跡,是的,這裡面今天正在展出一個奇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