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也不只是他,早些年,林海文常常有各方飯局,好些東道都是給別人搭臺的,比如李江那兒子虛假署名,比如瓷都的舒博海,比如華南報業的霍副總……多了去了,但隨著他的良善性格越來越廣為人知,似乎大家也都不忍心再來為難他了,這種飯局才漸漸少了。在林海文自己這邊,以前要去吃的飯局不少,現在的話,值得一去,需要一去的,沒多少了就,說不去也就不去了。
混出頭了呀。
但清涼山是真悲涼了!
扛不住了已經,只能往上報,市裡,省裡旅遊局。
而林海文就坐在惡人谷畫室,兩幅畫布放在他手邊,這幅在晾幹的時候,就畫那一幅,但在學生們的眼裡,有點好奇,因為這兩幅畫明顯都是肖像畫。
不過沒有人問林海文,他顯然非常專注。
“您已經成功兌換‘庫爾貝的眼’”——聽上去很可怕,但其實是個秘冊類的兌換品。
“您已經成功兌換‘米勒的技法秘冊’”。
在他的腦子裡,懸浮球已經達到了86,幾乎是被填滿的樣子,而裡頭的氣泡,屬於林海文的那一個,已經和安格爾等人的一般大小,甚至更圓滿一些,這表明他已經是完完全全可以和一眾巨匠並立的水準了。
而在這些早就有的氣泡之外,現在多了兩個,一個是居斯塔夫·庫爾貝,一個是讓·弗朗索瓦·米勒。
庫爾貝是寫實主義的創立者和代表者,曾有一句名言“如果要讓我畫一個天使,那就必須讓她來叫我看看先”,是隻畫‘我所看見的’的忠實信奉者,而米勒要知名的多,《拾穗者》《牧羊女》《晚鐘》等等不朽名作,它們的藝術價值以及所代表的對底層人民的關注,曾經革新一個時代。同時,米勒用華國話來說,是個農民畫家,他本身晚年就靠種地維持生計,他的作品主題也永遠是農民。
林海文兌換這兩位,當然是為了《父親》這副畫。
面前的兩幅布面,一幅將會是以寫實主義,複刻羅大師的《父親》,另一幅將會是林海文自己的源古典主義畫作《父親》,這是他的決定,在猶豫中,把兩幅都畫下來。
從技法水準上,今天的林海文當然遠超當年二三十歲的羅忠立,甚至羅忠立一生也沒有達到林海文這個水平。但《父親》這幅畫除了技法,確實有很多獨屬於畫家個人的東西醞釀其中,它得以感人肺腑的,也不僅僅是畫面,所以林海文決定讓它完完整整地來到這個世界,但同時,他本身思考了這麼久,也希望創作屬於自己的《父親》。
到時候,就看竇越想要那一幅了。
一旦畫起來,確實如他跟梁雪說的,他的手機是關機的,別說清涼山找不到人,就是找得到,其實也很難聯系的上他。
外頭風雨如驟,惡人谷畫室裡面,則與世隔絕。
……
找啊找啊找朋友,找不到一個林海文。
清涼山景區和上頭的支持者們,終於開始嘗試著反擊了。
“景區擁有明碼標價、市場化經營的權利,遊客擁有自主選擇購買與否,以及多層級的選擇的權利,這兩種權利是不矛盾的,也不應該是對立的,任何簡單化地認為景區和遊客兩方是你勝我敗之爭,對於我國旅遊市場的完善和發展,對於廣大遊客旅遊娛樂的需求得到滿足,都不會有好的結果。
近期臨川市清涼山景區的熱點問題,其門票價格是經過物價核準,明碼標價的,也並未有顯著超過同類同級別景區,一些遊客認為價格偏高,可以不選擇它為目的地,但是合縱連橫,抱團抨擊,則大可不必。物價部門在核準門票價格,必然是綜合該景區的可觀賞性、運營成本以及合理的利潤區間,不存在說允許它額外收高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