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的,二十一世紀了,華國經過二十年的全球化過程,在貿易經濟上已經融入全球體系,現在是藝術追上的時候了,它事實上不會因為說我們去不去推動而改變,只是遲遲早早而已,當華國藏家滿世界購買藏品的時候,難道巴黎的拍賣行、紐約的拍賣行,會拒絕拍賣華國藝術家的作品麼?
絕不可能。
擁抱這種變化,改善這種變化,促使它對藝術産生更多的正面效果,應該是我們的使命。比如海文,他有那時間,完全可以在畫室多畫幾幅作品,為世界多留下一些藝術經典,藝術寶藏,為什麼要把時間耗費在這種,對他自己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上呢?不過是出於對藝術大變革時代的使命感和責任感而已。”
林海文煞有介事地點頭。
表示常碩說的很對,他就是這麼大公無私,甘於奉獻。
“常先生說的不錯,是有道理的。”不列顛皇家藝術學院的一位教授,比較中立偏向反對的,這會兒改變了看法,或者說覺得到了改變看法的時候:“不過,呵呵,林教授的畫,可還沒到藝術經典、藝術寶藏的程度吧?”
心裡還是有點不甘。
“那倒未必了。”拖尼特笑笑,說了一句就沒再繼續,讓很多人驚疑不定。
“哦?這是?”一直沒出聲兒的亨利院長,也頗有興趣地問了一句:“怎麼?林教授有新的成果?”
“一點點,微不足道的,不足掛齒的,不值一哂的小小成果,下回有機會請您斧正。”林海文遜笑著說道。
太假了!
剛才那個要吃人的死樣,現在居然謙虛起來了。
搞不好是真的有突破了!
大家摸透了林海文的德行,這麼想著。
亨利院長連著看了林海文好幾眼,他跟威尼斯雙年展的主席保羅·巴別塔關系不錯,在邀請林海文擔任首席特邀嘉賓之前,兩人也是交流過的。如果林海文在《瓷·八作》的基礎上,這麼快又有重要突破,那恐怕就真要屹立於現代藝術家中的巔峰了。
“林教授完成新作了麼?什麼時候有公開展出啊?或者等到威尼斯?”
亨利院長一問,包括拖尼特、海格爾,也都看過來,如果林海文有意在歐洲,甚至就在華國辦展,他們可能就不用去華國看了。
“呵呵,就是一點點的突破,不值得大驚小怪的。”林海文謙虛上癮了。
常碩都看不下去:“11月份吧,大都會博物館有一個專場,海文可能回去參加?”
“去美國?”
亨利院長的聲調一揚,林海文就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