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‘得到了國內外油畫名家的一致高度評價’,那是大神赤手空拳打出來的天下好麼?國視愛妃,看,這都是大神為他自己打下來的萬裡江山啊!!”
“大神已經無敵了,橫推當世!”
總之畫風跟他們的偶像差不多,很清奇。
……
國視演播廳,寒暄了兩句,張偉松就很利落地進入正題。
“首先最近我們聽到了太多次您的名字,我就不再重複了,但我很好奇,在面對這麼多可能是華國人,甚至亞洲人所能取得的紀錄性成就時,您的想法是怎麼樣的?”
“愚蠢的人類?”林海文翹著二郎腿,看著張偉松一笑:“哈哈,其實很多的東西都來的順水推舟,而且對於我來說,並不是一個正道兒上的東西,你明白我的意思吧?就比如說我高中的時候,我的老師,現在退休了應該,曾經問我說‘林海文你為什麼不去做一個詩人呢?’
當時,我回答他‘我可以寫詩,但我不需要一個叫‘詩人’的囚籠’!所以道理仍然是一樣的,今天我可以上封面,可以做嘉賓,但同樣,這些也不會成為我的囚籠,或者負累,對我來說,我的作品是正道兒上的東西,不是別的附屬的那些。
你問我的想法如何,我只能說會覺得有一點煩吧,感覺事兒這麼多,我其實是個很喜歡平靜,平淡生活的人,不願意總是陷入這樣熱烈的氣氛中,會覺得不那麼適應。”
張偉松含笑微微點頭,心裡暗暗呸了一句。
要點臉吧。
“是,確實太多的紛繁,會讓人有陷入一種陌生環境的感覺,尤其對於您這樣的藝術創作者。”
“是的,而且你知道這種程度的關注,這種烈度的追捧,並沒有特別多的人會面對到,一般人沒有這樣的煩惱,所以就還是比較考驗一個藝術家,是不是能夠以平常心來繼續創作,而不受幹擾。”
張偉松繼續含笑點頭。
“那麼我們知道最近您的《問道·林海文大型行為藝術展》是收到了近乎全方位的一個關注,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,是專業領域還是大眾領域,關注度都非常的高,所以您在製作這個藝術展的時候,有這樣的預測麼?面對這樣的追捧和認同,您認為這次的行為藝術展達到了您的目的了麼?”
“其實我的很多作品,尤其是一些標誌性的創作,都會受到大量的關注,這是一個常態!一般人也許無法理解,但我創作的時候,並不會去注意你說的這個,所謂熱度,順其自然比較好,反正總是不會差的。
然後說到目的,我其實沒有太多的目的,藝術是一個由內向外的過程,你知道麼?就是我的創作直到展示出來為止,我從我的知識裡,我的靈魂裡把東西拿出來,展示在那裡,至於後面它會引發什麼變化,那個不在我的創造範疇當中,你究竟看了之後變得樂觀還是悲觀,變得幡然醒悟還是一錯再錯,那都是別人的事兒。”
採訪總體還是非常順利的,林海文雖然自戀了一點——好吧,也許不是一點,是很多點,但還是很配合的。當然,國視不該問也沒問,聊聊作品,聊聊華國藝術圈,聊聊國際藝術現狀,聊聊藝術觀點——比如和傑夫·昆斯之間的推特戰爭,就可以好好聊了。
看林海文批傑夫這種老美的藝術大咖,張偉松也是蠻爽的,想必觀眾也會很爽。
當然林海文也不會對國內的同行口下留情。
“傑夫好歹是成功的藝術商人,而且人家很坦誠,不像我們國內的一些人,當然也包括國際上的很多人,心裡想的也是功成名就,不管畫出個、做出個什麼玩意,都有人買賬。偏偏臉上還假惺惺的不肯承認,另外能力上也不足,弄得像鬧劇、小醜一樣,我覺得就不值一哂啊。”
張偉松總算把感人的進度條撐到了最後時刻,鬆了一口氣:“那麼今天我們最後一個問題了,大家比較好奇您接下來除了繼續創作之外,有什麼別的工作安排麼?”
“為林皇上出專輯啊。”
“哦,公司的事情。”張偉松點點頭,覺得林海文打了個小廣告:“那麼林皇上,這名字……哎,哦它就是你那隻鸚鵡,啊,是,額吧?”
“嗯哼,之前做問道展的時候,讓他唱了一首插曲,後面的話,還是要給他做一張正規專輯吧。”林海文說起小黃的新專輯,就健談起來了:“《那一夜》出街之後,傳唱度還是挺高的,大家對我們家小黃的嗓音條件啊,歌曲演繹啊,都比較認同。所以這也是個鼓勵呀,說明音樂愛好者們,還是特別認可這種聲音的,也說明小黃這種聲音,這種歌手,在現在的華語樂壇上是比較少見,比較稀有的。”
張偉松僵著臉,拿著臺本,聽著林海文發散著。
底下的現場觀眾,跟他差不多——《巔峰對談》是個嚴肅談話類節目,年輕人不多,更沒有《歌手》那種演技帝,大家都還比較正經兒,但看著林海文更正經地討論他的鳥在華語樂壇的地位,也差點正經不起來了。
好容易等林海文意猶未盡地說完。
張偉松固然偉不起來了,但也鬆了一口氣,不過聽林海文補了一句,他又覺得難過了。
“哎,其他的都隨你們,我無所謂的,就是最後這個問題不要給我剪了呀,我特別重視的啊。”
邪乎了,我們這麼鄭而重之的一場訪談,你有所謂的就你家鳥啊?
惡人值+100,來自京城忍無可忍的)張偉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