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無古人的成果。
林海文此時的成就感也是前所未有的,超越了他在其他所有方面的成就,抄出一本詩集的時候,電視劇屢破紀錄的時候,財富幾何級數暴增的時候……所有那些光榮時刻,都沒有這一刻來的更加榮耀。
在已經達到80刻度的凡·艾克源種,在委拉斯貴支,緹香,倫勃朗,安格爾,常碩所有這些先人、前輩的肩膀上,最重要的是,在林海文自己的領悟和勤力下,他在這個領域,終於走到了自開一門的程度上。
或許他還無法比肩達·芬奇和梵高等傳奇巨匠,但重要的是,他已經走上屬於自己的巨匠之路,延續了古典主義四百年的香火畫脈。
自今日起,林海文的名字,和目下這幅畫,已被載入史冊,萬世不移。
這是林海文在此世存在的最重要意義——對他自己來說。
哲昇的眼光終於從畫布上移開,複雜地看著林海文,從林海文考入央美,他們開始認識,至今差不多6年多7年了,同一個宿舍的另兩位,都已經漸漸從記憶中消失——確實不算特別短的一段時間。
然而,對比林海文在藝術道路上的狂飆突進,這時間就顯得太短了。
短短6年,從一個央美一年級生,成為這世界上最頂尖的畫家,甚至單從藝術高度上,可能沒有之一。無論如何,都太挑戰哲昇作為一個藝術家的思想和概念。
不可思議。
無法想象。
“本來我打算一個人靜靜地迎接她的到來,沒想到你非來湊熱鬧。”林海文搖搖頭,嘆了一聲:“沒想到你藝術上沒什麼成績,運氣倒還不錯。”
“……我呸。”
多少的震撼,這會兒都沒了。哲昇也算是想明白了,怎麼一來就被林海文給刁難一遍,敢情是嫌棄他打擾了林海文孤芳自賞的情調。
真是,悶騷啊。
“你年底拿它去聯展?豈不是還要等幾個月?”哲昇說的是常碩林海文暨弟子聯合展覽。
林海文搖搖頭:“本來是考慮這麼做的,不過常老師後來改主意了。”
哲昇倒是很能接受:“你要是這幅畫拿出去,那包括常碩先生在內,所有其他人也就白展了。所有的鎂光燈,所有的關注,所有的榮譽,都歸你一個人了,他們還玩什麼?”
“呵呵……那樣也不錯啊。”
“……”
林海文瞅著他一臉喪的樣子,笑死:“沒有,一方面也有這個考慮,還是要盡可能地讓唐城他們有些表現,第二個是有意外的情況。這幅畫可能是要再等等,明年三四月吧。”
“嗯?”哲昇疑惑。
林海文看著這畫,有一種女兒長大了要送出去被豬拱的憂傷,沒再回答哲昇。
兩天後,天美小禮堂。
近四百個座位,擠滿了人。
舞臺上,華外俱全,一個面色紅潤有光澤,似乎喝了太太口服液的歐洲老頭——本屆威尼斯雙年展主席保羅·巴拉塔,在威尼斯市長和美協劉主席的共同見證下,將一份邀請函交到了林海文的手上——邀請林海文作為本屆雙年展首席特邀貴賓,在雙年展舉辦個人展。
這是威尼斯市長訪華的重要行程之一。
也是要上央視一套七點那個長壽發話類節目的。
邀請函遞過去的同時,滿場掌聲,如雷似吼,分外壯觀——要不林海文非給安排在天美呢,讓人家特別從京城跑一趟,就是為了這個主場優勢、
李振騰瞥了一眼看似淡然的林海文,小小貢獻了20點惡人值。
表臉!裝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