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得有好幾小塊,一點事兒都沒有,活蹦亂跳的。
當然,小黃也是裝過死的。
裝完之後覺得自娛自樂沒意思,就自己“活”過來,後面裝死也很少了。
但他吃黑巧克力,然後再裝死,兩個合在一起,這是頭一回,就把林海文給嚇了一跳——林海文根本沒想到他裝死的可能,那麼多人在場,誰出手都有可能真傷到他。
在車上給馬局打了電話,感謝一下,林海文他們就直接回了四合的別墅,沒再去旅店。
要說朝中有人,辦事效率就是高。
當天晚上,縣局給林海文這邊回複了調查結果。
監控拍到了一個女同學,在林海文準備採訪之前,被學生們圍住的那個空檔,她曾經接觸過小黃,也有隱秘餵食的動作,只是她顯然反追蹤的意識並不強,有一隻壁燈後的攝像頭在不遠處都沒注意到,只是瞅著沒人,就伸手餵了。
“根據筆錄的訊息,我們找天美的輔導員核對了一下,應該是叫田甜,女,22歲。”
林海文突然笑了一下。
真是小看了天下人,如果不是小黃體質特異,這一次還真就被毒死了,從公安的描述中,她餵了好幾顆黑巧克力豆,肯定是超過致死的量。林海文是沒想到,居然會有人對小黃下手,而且是喂黑巧克力,這心機到底是深呢,還是淺?
田甜,田甜,你恐怕是甜不起來了。
林海文沒有幹涉縣局的辦案。
所以當夜,田甜被當地公安帶走,整個旅店雞飛狗跳——湯雲華連夜給李振騰打電話,李振騰則隔著幾百公裡給林海文打電話。
“你那隻鳥怎麼了?”
“您這麼關心呢?”
“我——老湯說縣局帶走了一個女學生,還把她的室友,幾個同學,都帶走了,我能不急麼?”
“她給我的鸚鵡吃了好些黑巧克力,豆。大概吃兩克就會暴斃的那種,公安帶她去調查一下,不是很正常?”
“……那你的鳥,現在——”李振騰有點打舌頭。
毒死了1000萬的鳥,還是林海文的,這得是多大的事兒,天美要出大名了,這個女同學,也要完蛋了。
“我的鳥沒事啊。”
“咳咳咳咳。”李振騰咳了驚天動地的:“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。”
“是您耐心不足。”
“那既然沒事,就回來我們自己處理,看看什麼處分,都可以聽你的,不要鬧到公安那裡去,太難看了。海文,好不好?”
“不好,”林海文呵呵一笑:“李院長,這一次我不僅不會放過她,還會窮極力量,讓她付出盡可能大的代價,不是你的校紀校規,是國法,您明白吧?她敢對小黃下毒,就應該做好準備,我希望您不要再跟我說這個了,您要是有空,不妨看看事情如果見報,要怎麼應對比較好。”
李振騰猶豫了一下,但林海文掛了電話。
他捏著手機,把田甜罵了個半死,但還是要給常碩打電話,曲線救國,可惜常碩這回一聽,就直接拒絕了。
“既然海文都決定了,我不可能去影響他,他說的不錯,你還是早點考慮後續吧。”
“……唉,我怎麼這麼苦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