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周先生久仰久仰啊。”林海文尬笑起來:“您的油畫作品我是非常喜歡,色彩非常老道啊,讓人欽佩。”
咳咳咳咳。
江濤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。
惡人谷+500,來自京城周軍武。
周軍武臉上的裂縫,則已經大到不可忽視的程度了——神特麼油畫,他明明是畫國畫的。
這下,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解釋自己不是畫油畫的?那太尷尬了。
所以他只能也尬笑兩聲,什麼也沒說,就裝作要去跟別人說話,告辭而去。
“你也太損了,”江濤這時才轉回來,他當然知道林海文對周軍武不可能不認識,剛才裝的,真是像極了。
林海文一聳肩膀:“鬼知道他想說什麼,不如讓他閉嘴的好。話說江館長,別人這都全武行了,您還沒下定決心呢?”
江濤入選副主席,條件上是沒問題的,他是國畫家嘛,名氣資歷都夠。從央美副院長這個級別,他是不太夠,看董文昌就沒人提名。但是作為華國美術館的館長,這個級別則是足夠的。
當然他有劣勢,蔣和勝作為美協第一副主席,老劉可能不想要見到央美再出一個副主席來。
但不是不可以爭取啊。
“你把央美那邊辭了麼,一個副院長,有什麼好可惜的。”林海文說的輕飄飄的,不知道江濤爬上去花了多少精力。
江濤瞪了他一眼:“你不在乎,你就當這是個土豆,是顆大白菜啊。我要是去爭取,蒲東升不表態的話,可能性不大的,蔣院長也不能給我說話。”
“你的競爭對手,不就是那個周軍武?”
“差不多,嗯,你們天美那個老周,也有機會。”
“那不可能,李振騰上不了,他怎麼上?”林海文還是懂規矩的:“這個周軍武,我可以幫你把他……”
林海文做了個手刀的姿勢劃過脖頸:“……宰掉。”
不遠處正在做公關的周軍武,覺得脖子有點涼啊,可能是空調打的太低。
“——你怎麼宰掉他?”江濤嘴角直抽抽。
林海文挺淡定:“他現在把我當假想敵,我就跟他競爭一把,到時候水深火熱的,按照咱們國家的尿性,一定是各打五十大板,誰也別想了。江老哥你呢,就偷偷摸摸的,鬼鬼祟祟的,賊眉鼠眼的、陰險狡詐地把別人都擺平了,從幕後殺出來撿一個落地桃子。怎麼樣?我以身飼虎,為你的前程奔波受累,感動吧?”
被他一串形容詞弄的心累的江濤,還真有點感動——呸。
“我再想想。”
“想什麼呀,明明都心動了,還裝什麼白蓮花。”
“……你給我滾蛋。”江濤簡直是受了內傷,誰裝白蓮花了?誰特麼還專門寫了一篇好文章來誇自己是白蓮花?難道不是你林海文麼?你要不要這麼顛倒黑白。
林海文嘿嘿笑著拍拍他的肩膀:“知道你臉皮薄,我懂了。我辦事,你放心,到時候別忘了請客啊。”
然後他就站起來,清清嗓子,出去“公關”去了,頭一個就是周軍武邊上的那位趙明生理事。
笑的跟老鴇似的。
“趙老師,哎呦,您好您好啊,好久不見了,怪想您的……”
惡人谷+500,來自京城周軍武。
惡人谷+50,來自京城趙明生——這是生生讓他惡心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