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董,能說一下宏鑫的訊息麼?這是真的麼?”
“文哥——”有一個年輕的男記者,叫的格外親熱:“文哥,淩瓷的價格大幅度下挫,你能說一下盛世發出宣告是出於什麼考慮的麼?”
“請問對《甄嬛傳》的收視率有什麼期待和預測啊?”
總之五花八門的訊息,全都鋪天蓋地的丟過來。
“一個一個來,”林海文今天到場了,自然不會什麼都不說:“別急啊,也別擠,不然等會散場多出幾個孩子來,我們不好處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剛才叫我文哥那個,你先說。”
男記者眼睛跟1000瓦的燈泡一樣,亮的不得了,真是運氣啊,他就那麼一喊,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餡餅掉下來,他趕緊把問題重複了一遍,是關於淩瓷的。
“不懂我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包括男記者在內,大家刷刷刷點頭,意思很明確:我們不懂,你是神經!
“你們不懂呢,也是情有可原,那是因為你們的境界沒有到那個程度,”林海文笑眯眯,在閃光燈裡笑眯眯,簡直困難,下回看來要戴副墨鏡:“我做陶瓷,做淩瓷,那都不是為了錢,而是為了文化,咱們是文化人,談錢那不是——當然,錢也是重要的,但是我們不能拜金,對不對?淩瓷賣的那麼高,是,沒錯,我們賺錢也多,也很爽,對我們這些一心為了發展傳統文化的有深切責任感的文化人,是一個鼓勵一個獎賞。
但是這麼貴,它到底能有多少受眾呢?淩瓷不是油畫,有大師的,有一般人的,從幾百塊到幾個億都有,淩瓷它就是咱們一家生産,賣的那麼高,這個東西它的受眾就一定會少很多,不利於我們推廣傳統陶瓷的初衷。
所以呢,我們也是忍痛,壯士斷腕,哪怕少賺錢,甚至賠錢,都一定要堅持我們的初衷,這也是我,是淩鳴,始終堅定的一個信念。我們就算是吃糠咽菜,也不會改變這個信念。包括市場也有一些不理解的聲音,我要說,淩瓷的價值,一定是很高很高的,它就是值那麼多的,可是我們現在因為要承擔文化責任,等於是扭曲了它的價格,這會兒呢,應該也是大家入藏淩瓷的一個良機。
而我自己呢,面對這些不理解,都會原諒他們,等待他們的境界達到能夠理解的程度,相信那個時候,他們都會很羞愧的,希望大家能一直知道,我不怪他們,我已經提前原諒他們了。”
這麼一大篇的回答,讓喊他文哥那位,算是滿足了——雖然這個回答有點那什麼,很有林海文特色。
幾個文化線的記者,都被娛樂線同事的眼神給射穿了——特麼的來搶生意?
所以第二個問題,他們都沒敢搶。
問的是宏鑫收購敦煌的問題。
“此前宏鑫的王董事長委託人員參與競拍了《瓷八作》,出價極高,另外銘耀的崔澄以5000萬拍下那幅畫,今天還來捧場晚宴。請問宏鑫和銘耀,是不是有藉此跟您取得聯系,然後談收購敦煌的事情?”
“沒有。”
回答完之後,林海文眨了眨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,表示“回答完畢”。
問話的這位記者,差點氣死——剛才那麼長篇大論的,怎麼到這裡就倆字?你玩兒我呢?
不過追問也是沒用的。
第三個記者問《甄嬛傳》的收視率
林海文說“隨緣”。
第四個記者問今年的八省二市春晚,林海文會不會參與製作。
他回答“不會”。
三位娛樂圈的記者,全都鎩羽而歸之後,終於又輪到了文化線這塊,來自火鳥網的記者:“下個月,美術家協會要補選一名副主席,有訊息稱您,或者您的老師,有可能參選並且當選這個職位,不知道您是不是可以證實?”
這個訊息,一個月以來,已經傳的像模像樣了,敦煌行政辦那裡,關於這個事情的問題,都能疊一寸高了。不過當面抓到林海文問,還是頭一回——連常碩都被問了好幾次,當然他都是否認了。
“補選啊?”林海文頓了頓,果然又不惜字如金了:“關於美術家協會補選的事情,我也沒法回答你,因為這個過程呢,不管提名、投票、任命什麼的,那都是公開公正公平,都是按照大家自己的意願,投下神聖的一票的,選拔一個眾望所歸,德才皆備,德藝雙馨的人來,為美協,為了美術界來服務,來貢獻自己的才智和精力,這是個很嚴肅,也是不可能提前知道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