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戀?我的初戀,不是楚薇薇麼?”林海文咬著後槽牙,作死一把。
祁卉的表情變化之快,讓他覺得嘆為觀止,那真叫是變臉絕技,然後一個大枕頭就迅速砸了過來:“滾蛋吧你就,那時候,人家根本看不上你,你還初戀呢,做什麼夢。”
“嘿嘿。”
“嘿什麼,睡覺!”祁卉翻了個身,想想可能還是不解氣,滾了兩個滾,把被子都給捲了過去,不動了。
第二天早上,林海文趕早班飛機,馮啟泰可能太興奮睡得晚,他走的時候還沒醒,給他省了好多事。
等他到了機場,祁卉給他發訊息,說馮啟泰起來看見他已經走了,跟蒙了眼的驢子一樣,使勁兒轉圈,差點趕到機場去——後來讓祁卉給他找了個天美的學生借飯卡,他自己一個人跑去見識神廚魅力去了。
……
林海文此次赴美,帶了傅成和付健,都是之前陪他來過的,海鷗國際的人來接的機。
“老美的地方就是這麼一成不變的。”
機場也好,破路也好,跟上次來一模一樣。要說所謂的後發優勢,林海文對這個感覺最直接,華國大城市的基建都是簇新簇新的——畢竟好些東西建起來還沒用舊就被拆了,創造gdp嘛。但老美就是很少,明明很有錢,不明白是不是都被洛馬波音賺走了,連紐約這種大城市的路,也是爛的一比,讓人受不了。
華爾道夫的總統套房,這是林海文在紐約的住處,海鷗國際安排的,比上一回來弄《千手觀音》可是豪氣多了——畢竟這次是別人出錢。
“紐約站今天是第四天了,安排的都是預展,明天我們會辦一個小型的記者會,阿德裡安先生也會到場襄助,等幾個大型傳媒,都會派記者過來,福克斯也會……呃……”
林海文有點昏昏沉的,但還是聽出來這位海鷗員工的意思。
“你放心,我又不是瘋了,到處發火,我明天會好好發言,爭取讓好多好多人來看,讓你們賺好多好多錢,成不嘍?開心不嘍?小幸福不嘍?我說你也太有意思了,怎麼會擔心這個,正常人怎麼會那麼做,我看著不正常麼?”
“……”這位員工心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。
又是欣慰——總算不會出么蛾子了,又是無奈,難道在扶桑做出這種事情的,不是您本人?
易濤這次沒有到老美來,是讓海鷗國際在老美的一位華人副手肖成華主抓紐約站的工作,不過易濤三番五次地提點了他,讓他千千萬萬要小心,他的原話是“林海文是個很特殊的藝術家,非常特殊,但不是藝術家的那種特殊”。
肖成華問“那是什麼樣的特殊呢?”
“神經病的特殊。”
“——有些藝術家不也很像是神經病麼?”
“但他是真·神經病那種,你難道沒聽說?你見過在扶桑舉辦展覽,開幕記者會上,就把人家國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給罵一頓的藝術家麼?沒有吧?那不是神經病的藝術家能做出來的,那就是單純的神經病做的事情。”
肖成華不由惴惴難安。
作為地道的黃皮白心,肖成華對林海文的認識和一般老美會展業人員沒有區別,頂多是從這次合作開始,從公司內部聽到一些內容,再加上突擊做的一些功課而已。
現在一個照面,他就覺得易濤說的不錯——這確實是個神經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