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諸位,華國華國,瓷器之國。我一個畫畫的,畫油畫,畫國畫都好,在歐美國外不吃香,我不覺得難過,為什麼,油畫是老外的東西,人家做得好,只能說人家夠努力,守得住。我們不能超過人家,也不是說我們就沒在努力,只是還力有未逮。國畫更不必說了,文明隔閡,在所難免。
但是啊,各位,瓷器啊!不說骨瓷了咱們,就說陶瓷,你去國外看看,華國瓷,這三個字,在外頭,都叫人糟蹋成什麼樣了?地攤上,舊貨市場,一美元店,哪裡來的?華國來的!你們再看看,那些在高階酒店用的,高階商場賣的,哪裡還有華國瓷的影子啊,哪裡還有華國的影子啊?
是,我們是發展中國家,我們是要透過出賣勞力來累積財富,這對。但是瓷器是不一樣的啊,咱們在外頭,介紹的人都說這是a是什麼,是瓷啊。咱們這些藝術家,賺著大筆的銀子,於心何忍?
尤其是你們,舒博海,劉川,你們這些人,不思進取,手握神器,卻毫無奮發之心。一個一個打著傳統工藝的旗號,生産著寥寥幾件東西,從暴發戶那裡騙點錢,還想著千秋萬代地過下去。
做你們的春秋大夢!
我呸!
甚至到現在,你們不僅不說重新振興華國瓷,還勾連扶桑鬼子,將市場拱手讓人。目的所在,居然就是為了阻擋我成功舉辦一個陶瓷展銷會,嘶,一群狼心狗肺的王八蛋!死不足惜!”
王道之劍,最有威力。
滿場的人,不管是哪邊的,都面容嚴肅,再說不出讓林海文幹嘛幹嘛的話。
“呵,我也曉得,你們心中定然是有不服氣的,瓷器重要,絲綢服飾不重要麼?甚至說半導體不重要麼?航空發動機不重要麼?你們憂國憂民,怎麼不一一去力挽狂瀾?嘿嘿,說句實在的,這些東西,我也恨的很。所以呢,上面我說的那些,是為了說服你們的,我想那也有足夠的說服力了,畢竟劉主席、蔣院長一片好心,我也不是不感動的呀。”
好感動啊,林海文想著是不是要濕潤了一下眼眶。
“但是,我必須說句實話,從我自己這裡呢,上面說的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也是更重要的一個原因——我不喜歡輸,很不喜歡,陶瓷公盤我自己不辦,可以,但有人不想讓我辦,不想讓我辦好,那很抱歉了,必須得讓你們失望,必須得辦的妥妥的,必須得讓你們恨的牙癢,氣的做噩夢,必須告訴你們:我林海文要做的事,你敢擋在前頭,就準備付出代價吧——也許那就是不可承受的,見血見骨的代價!”
何等的囂張!
惡人值+800,來自瓷都舒博海。
惡人值+500,來自瓷都劉川。
惡人值+500,來自京城宗銘城。
惡人值+50,來自京城夏成連
……
“……林先生的意思是,一定要把路走絕了?”舒博海在似乎要永永遠遠沉默下去的氛圍裡,突然開口了。
“是!你的路絕了,我的路才會更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