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!”
小黃被嚇的一撲楞,躲林海文身後去:“叫魂啊,老不死的。”
“……”
淩鳴那點震驚,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,林海文忍著笑把事情跟他說了:‘你看我要把白明正掀翻掉,協會裡頭除了李牧宇,沒有人敢出頭。李牧宇這個人,明哲保身,而且他哥在那個位置,他也未必就願意更進一步。這就是你的機會,你當了之後,我們的公盤,我打算就放在瓷都!千年瓷都,並不是一個虛名啊,號召力是很大的,而且對於吸引老外尤其有意義,那個歷史經緯理起來,嚇死他們。
譚老師說的沒錯,淩瓷,終歸是你那個淩,不是我的雙木林。你要想在這個行當裡做點事情,總不能一直被我擋著,這是個好機會,你站出來,瓷都大師瓷協會,再加上個陶瓷公盤,權力什麼的不說,李牧宇也好,瓷都別的什麼人也好,只要聰明的,一定會把你捧得高高的。人活一世,總要有點動靜吧?當然,你要是個純粹的人,一個高潔的人,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,那就另說。”
淩鳴當然不是啥脫離低階趣味的人。
“而且,你站出來,我也好操作,省的一天天的,都說我惹是生非,我明明是個愛國愛家,幹一行愛一行的好人,世人對我誤解太深。”
……
淩鳴一封舉報信寄到了輕工會,林海文繞了兩道關系,從京城一位領導找到國資管委會負責紀律的那位。
信上面就一點,張成章廠子鉛超標的事情。
白明正迅速就得到了訊息,這種訊息是瞞不住的,林海文也不怕他知道,抽檢的是陶協委託華國質檢中心做的,那邊的存檔沒人查當然就是廢紙,有人查就是罪證了。林海文早就從皇城博物館的檢測中心,橫向找到了國家質檢中心的關系,兩邊在涉及文物啊,年代測定之類的事項上有密切合作的。
關鍵處堵死,白明正跳不起來。
“淩鳴寄的信?”白明正和岑何春通話的時候,有些驚慌:“不是林海文?”
“……淩鳴跟林海文還有區別麼?淩鳴是誰?能讓上面隔著兩級壓下來?你腦子昏頭了?我跟你說,調查組馬上就下去,你趕緊能做的都做了。”
“難道就一封信,上面就派人來?”
“白明正,你是不是傻了?一封信算什麼?現在是上面有人發話了,懂不懂?而且林海文是怎麼發家的?你還不知道麼?等他喊一嗓子,誰還能把他嘴堵上?你以為他是什麼沒名沒姓的人麼?你花點錢,就刪帖封號壓下去了。”
“但,但是”
岑何春算是聽出一點意思來了:“白明正你跟我說實話,這事情不算大的,你是不是壓不下去?”
“怎麼壓?報告在質檢中心那邊有存檔的,都是陶協非要從上面請人……當初結果反饋回來,協會就操作著給壓下去了,不然誠隆就得關門大吉,還要被罰一大筆錢,我怎麼跟下面人交代。”
這事情確實不算大,大師瓷協會畢竟是個社會組織,這件事裡頭真要付直接責任的,還另有其人,不過白明正以協會名義出了一分函件也是實打實的,肯定是脫不了關系,這個會長一定是當不了了。林海文也就是這個打算,把他掀下去,再來算總賬,那就方便多了。
“……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對瓷都陶瓷行業的人,這個夏天多少有點夢幻感,看似權勢熏天的白明正,就是一眨眼的功夫,就倒了,會長沒了,各種職務也沒了。沒等林海文動用準備好的“古老版本竊聽器”矢服,還有木偶這種更大的殺器。被刑拘起來的張成章先爆料了,他給白明正送過錢呀,這就是法律層面的事情了。
一挖二挖,白明正授意白輝,對童思生進行拘禁逼迫,置其突發腦溢血死亡的事情,也就瞞不住了。
一出大戲,算是把瓷都給攪得沸反盈天。
……
“看到沒有,”李牧光和李牧宇對坐飲茶:“白明正多囂張,還不是推金山倒玉柱,說進去就進去了,這就叫不知所謂,搞不清自己幾斤幾兩,骨頭太輕,飄得太高。林海文那種腳踩八方的猛龍,哪裡是他一條小四腳蛇能招惹的。呵呵,我還有個小道訊息,原來中河省的這個……”
李牧光伸了個大拇指出來比了比:“剛進京的這位,聽說之前還特地去看了林海文的展覽,你說說,這是一個級別的人麼?所以,牧宇,林海文要是有什麼想法,不要跟他頂,盡量配合他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當淩鳴接到李牧宇電話,說是問問他林海文對大師瓷協會會長的位置有沒有興趣的時候,算是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