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”
“說到孩子,我突然想起來,你看沒看前幾天有個新聞啊,哎呦真慘,說是有個小孩啊,他喜歡玩心眼,結果他就死了。”
“呵呵——呃?”
“哈哈哈,開個玩笑。不好笑麼?”
“呵、呵、呵,挺好笑的。”andy看著有點想要哭的意思。
林海文怎麼是個話嘮啊?
怎麼這麼能扯淡啊?
趁著林海文喝點純牛奶的時間,藍調的老闆親自給送了牛奶過來,卞婉柔那邊是水。andy想要把節奏拉到自己這邊來:“您,您怎麼稱呼?”
“我啊?你叫我爸爸吧。”
“啊?”
“玩笑,玩笑,哈哈,我姓林,雙木林。”
andy呵呵呵了一陣:“林先生啊,你剛說我的音樂有點意思,不知道能不能指點一下?”
“音樂啊?我不懂的呀。你別生氣啊,我剛才就是客氣客氣,畢竟我總不能說聽不出個鳥玩意來,你說對吧?”林海文一臉真誠啊:“人在外頭,沒辦法,總得有需要昧著良心,哦不,我的意思是虛與委蛇的時候,得說別人喜歡聽的話,對不對?這就是做人的道理,我跟你說……”
又開始了。
好歹沒等著林海文繼續擴散,酒吧的安保人員進來了兩個,應該是外頭平靜下來了——這不容易的,大晚上,high翻的青年人,誰知道一個激動之下,會不會果奔啊。所以花的時間有點長。
“婉柔姐,還有這位先生,我送你們出去吧。”
“好,謝謝管經理。”卞婉柔剛才跟藍調的頭兒聊了幾句,通了姓名,這人叫管思。
林海文站起身,跟著管經理走了幾步,後面andy心有不甘地跟了兩步,嘴巴蠕動著,想要說什麼的樣子。
藍調後面的格局還挺曲折的,走了幾步,場子裡的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,顯然這個地方比剛才休息的地方,要麼隔音效果差一點,要麼就是更近一點了——它其實就是舞臺的背面,為了跟外頭隔音,也為了個留個後門,在裡頭起了一堵牆,弄了一條小路出來。
“等等。”林海文停下步子。
“紙鳶落在了風中”
“破碎的支架沾著昨夜的痛”
“漫天的蝶啊”
“它白如光,它白如我的過往”
“……”
隔著一堵牆,這聲音彷彿是鑽啊鑽啊的一條小蠶,亮亮的,嫩嫩的,舒緩又懶散的,傳進林海文的耳朵裡頭來。
他真的很熟悉這個聲音,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卞婉柔。
怎麼會這麼巧呢?
一個類如鄧麗筠,又出現一個類如……王非的?
稍微過了一下腦子,林海文也想明白過來,不管在哪個時間,這樣一把聲音,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埋沒的吧?更何況,相較而言,這個世界的歌手,可比原世界來的滋潤的多。不說別的,盜版不猖獗這一項,就足以養活很多三流,甚至不入流的歌手了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?”林海文問卞婉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