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沒有主持人,高美的一位老師介紹了一下之後,就坐在下面了,這會兒也是目瞪口呆中。林海文跟阿德裡安握過手之後,又向臺下的大家揮了揮手,接著就輕輕鼓掌起來。
下面這幫人突然意識到,哦,結束了,需要鼓掌。
然後林海文就在掌聲裡,逸逸然下臺離開了。
“他是你們華國人麼?”最開始提問的那位華裔女孩的邊上,坐了個日耳曼男同學,這會兒帶著一臉的困惑和迷惘,就像只迷途的小羊羔。
看到華裔女孩點點頭,他繼續追問:“你們華國人不是講究謙虛麼?甚至不惜撒謊。”
“……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那樣,總得有不同的……你知道的,這麼大的國家,這麼多的人。”
日耳曼男同學半是瞭然地點點頭:“他真是,太,太不同了,很,嘖,不好形容。”
讓一個德國人如此困惑於描述他,林海文確實表現的相當特別了。
華裔女孩叫林然,其實是正兒八經的京城人,央美學生,是透過美協和高美的合作專案到高美來的。她是德·庫寧的信徒,嚴格來說跟林海文,跟阿德裡安都不搭,到這個座談會來,僅僅是遵循了華國人一貫的行事方法——反正聽聽沒壞處。
她被點到的時候,也絲毫不知道組織人員是希望她給林海文提一個問題。
相對於央美的肄業生,林然對美國的大畫家更有興趣一點,而且文藝複興在華國,名聲響亮,如果問華國人歐美的文學藝術歷史,十之七八都會說文藝複興了。阿德裡安打著這個名頭,她當然很有興趣,她問的問題是,文藝複興時期的繪畫作品,現代人應該如何欣賞?
一個純粹外行的問題。
這股討論綿延開去,林然認識的不認識的,都來跟她打聽林海文。
高美對林海文的介紹,當然是隻限於美術上的。
但學生們一旦産生了興趣,肯定就把林海文寫的書、編的舞通通都挖了出來,他甚至還是個大公司老闆。
牛人!
真牛人!
“華國人當中,這樣的人很少,非常少,我就只見過這一次。”林然正跟她的同學解釋,她到高美來,還是有點心虛的,畢竟是透過政府間合作交流來了,不是正兒八經考來的。所以就更不願意因為一些別的事情,讓別人看低她,或者是對她另眼相待:“他在華國國內也非常的,你知道,就是不夠謙虛。因為他取得的一點成績吧,難免會有些驕傲。這不能代表我們華國人,尤其是華國畫家的面貌。”
“上帝,他太不可思議了,簡直是現代版本的達·芬奇,一個全才。現在我才發現,他說的太對了,我錯過了一個多麼珍貴的機會,他同時完成這麼多的事情,在繪畫上花的時間肯定是有限的,這說明他的天賦絕對是無與倫比,但他在繪畫上的成就又如此驚人。天哪天哪,他一定有很多的了不起的經驗和心得,可是我居然白白放過了一個機會。”林然的女同學,一個人來瘋的美國姑娘,一臉後悔。
“……”林然只覺得突然無力。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