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樓主你是耍著我們玩兒是吧?你要早說是林海文舅舅那裡的,還有什麼真假呀。”
“這麼說,還真就是林海文畫的嘍?”
“人不都承認了麼,還有什麼不可信的。再說,實際想想,林海文會畫國畫,也不奇怪。”
“他會什麼奇怪呀?他都能上臺唱男高音了。”
“……也是。”
華國書畫院裡,有個國畫畫家,叫仇雲麓,也關注這個事兒。
“都說林海文是的路子,看來不盡然。書法國畫,一個不落。”仇雲麓搖著頭:“看來他是真覺得國畫不如油畫,自己的不如舶來的,才全心全意鑽到西方油畫裡頭,我看著,不管是什麼源古典主義、委拉斯貴支、安格爾,全都是西方的主義和大師,就沒見過他有把國內元素放進去的計劃啊。”
“人現在一幅畫百萬歐元,畫國畫,到八十歲也沒有這個價格啊。”
這說的是實話,哪怕是已經過世的國畫大師們,平均到80萬歐元,也就是600萬左右人民幣的,也是很少。貴的能一竿子破億,便宜的也就是1、200萬。
“貴是貴了,但就是差了那麼點意思啊。就算是常碩,都說是西方畫派的代表畫家,但早年國內的寫實主義根底還是有表現的,聽說林海文當年考美院,畫的跟常碩一個模子,可是現在再看,《蓋亞》《石榴花》這些,都已經看不出來了。他算是徹徹底底扔光了國內這點雜質了。”仇雲麓臉上多少有點諷刺:“天南美院最近打算要破格錄他當教授,我看他不該在國內當教授,應該去國外當。”
“天美的事情,他們自己怎麼想就怎麼做唄。”
“也不能這麼說,要真是這樣,天美也用不著明裡暗裡透訊息出來了。”
在國內,藝術上,還是有點老行當的意思,比如天美想要聘任林海文當教授,照理說天美其實是有評定教授資格的,只要學校學術委取得一致,再報到天南教育廳就可以了。但如仇雲麓所說,天美還是要盡力去爭取行當裡頭的一種認可,它不是一個通知,也不是個鑒定書,但總歸就是要有一個大體的一致,對這個事情沒意見,或者至少是預設。
但反過來說,因為不是明文規定,天美要真是自己幹了,外人除了幾句廢話也不能說什麼,林海文都已經是美協裡的人,更無所謂說孤立啊、名不正言不順啊之類的。
總之,就看天美的想法。
主要是林海文太能跳,而且也從來沒有被人轄制過。不管是開始海城師院的張冬瓜,塗剛,還是後來桐城美院的耿琦、樂軍等人,都被他硬生生給噴回去了。樂軍更是倒了血黴,時不時被他拉出來鞭屍。
這會兒有個機會,感覺上能給林海文找點麻煩,設個卡,不少人,不管是油畫還是國畫的,都有點酥麻感,比如仇雲麓,他說完話,就覺得給林海文的教授之路上,多扔了一塊勢頭,因為這個,全身的小毛孔都窸窸窣窣都搖擺起來,麻癢麻癢的,爽透了。
這種酥麻感傳遞到天美,再到常碩,然後到林海文耳朵裡。
“天美說有點困難。”常碩的聲音,在電話裡都能聽出嘲諷的意味來,要不是他,林海文根本不樂意去天美任教,結果這幫人還抖起來了:“他們遮遮掩掩的,想說從副教授做起,還有說講師的呢。”
林海文這會兒給陸冬已經畫的差不多了,正在上光油,接到常碩從巴黎打過來電話的時候,正對著這幅肖像欣賞呢。
“老師,你看人不一定領你的情吧?”
“李振騰約你吃個飯,下週一行不行?我下週一正好在京。”
“行啊。”
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