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詩也很不錯啊,霜葉紅於二月花。”
“怎麼著,林海文又開闢新領域了?連國畫都通了?不得了,咱們要沒飯吃了。”
有真心疑惑的,也有跟著黃作文開嘲諷的。
業內人討論的熱火朝天,吃瓜群眾反倒不太搞得懂,他們知道林海文是書法家和油畫家,但他會不會國畫,還真就沒有一個準話,畢竟書法國畫不分家呀,能寫的基本上能畫,只有林海文這種吃技能藥的,才就會一個。
林海文自己沒第一時間看到,反倒是江濤看到的更早一點。
過程很短,但很曲折,竺宇和于波先在網上看到的,然後被蔣院長注意到了,跟江濤說話的時候,蔣院順便提了一句,讓江濤看了一眼,結果江濤眼珠都掉下來了。
林海文是對著他那一幅畫的。
兩幅畫基本上是一模一樣。
可是眼前這一幅,多了一首詩,外加署名也是林海文,章是“清涼山人”的章。
林海文油畫上不用章,只有“inh”的簽名,書法作品上後來用田黃刻了一個新章,陸松華給他起了章名“明月大江”,對應的是《明月幾時有》這首他最有名的詞,以及那本古詩集了。之後他再用章,都用的這枚明月大江章,楚薇薇家裡給他那個清涼山人章,一直閑置著。
給梁雨畫完之後,林海文想著自己家人還是用個老章,才行了清涼山人章。
“這幅畫,只怕是假的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這幅畫原來應該是我給林海文舅舅畫的,可能是被人看見了,拿去造了一個林海文的詩書畫三絕合一的噱頭吧。”江濤只能這麼想,他低頭湊到電腦螢幕前面看:“不過這畫還真是不錯的啊,有這個水平,應該不至於做這個事情啊。就是太模糊了,看不清。”
“字呢,我看著跟林海文的字還是有幾分相像的。”
“還真是,這個詩也挺好,遠上寒山石徑斜,白雲生處有人家……這意境就不俗,我也沒聽過,難道是這個人寫的?”
疑點是越來越多。
江濤索性當著蔣院長的面,給林海文掛了一通電話,林海文在那邊還蒙呢,答應先上網看看。
他一看,就知道這是那一幅了,不知道小舅怎麼就被人給拍了。
“是我畫的,”林海文也沒有不好意思,他特誠實:“您畫的那一幅,我覺得特別好,越看越好,我就自己留著了,順便給我小舅畫了一個,照著畫的。”
“還真是你畫的?你不是不會麼?”
“……對著您的那幅,慢慢畫唄!”
騙鬼呢你,還從來沒聽說過國畫新手可以對著畫的,你當幼兒園描紅呢?鋪一張紙在上頭,一筆一筆,對個七七八八的。
“呃,其實吧,我就是畫得不好,羞於見人。”林海文在電話那邊羞答答“承認”。
江濤跟蔣院長看看螢幕上這幅畫,實在不知道畫到這個程度,還有什麼羞於見人的?要真是這個樣子,華國9成以上的國畫畫家,都得戴著面具出門了——全羞於見人了呀。
“你,你個——”江濤打了舌頭,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。
林海文掛了江濤的電話,蔣院實在華國書畫網看到的,他也是上了華國書畫網看了一下,才搖搖頭,萬萬沒想到,這麼快就被公之於眾了。關了網頁,他順道上了一下微博,嘿,就看到了黃作文那條。
這狗鼻子還挺靈的。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