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打道回府的時候,林海文還神清氣爽的。
“我知道了,”祁卉突然反應了過來:“在京城的時候讓你去逛街,你就是不肯,怎麼到臨川這麼好說話,原來是看準了這裡沒什麼可逛的,一下子就走完了,是不是?”
“冤枉我了不是,我明明是過了一年長大了,更理解你,更包容你,更關心你了。你這麼說,簡直是把我的一顆火熱熱的真心放在冰雪裡啊,都凍出裂縫了,心寒,心痛,心都要碎了。”
“寫詩呢你。”祁卉對自己的猜測十拿九穩。
年到了初六,基本上就過的差不多了,公司其實一直都在運轉,梁雪也有一些市裡的活動要參加,畢竟是知名女企業家嘛。林作棟的《舒克和貝塔》也要提上日常開始印製了,跟雜志社、出版社討論的也熱火朝天。
林海文這個閑人拖著祁卉去妙峰山別墅區看了一回,家裡就定下來。
祁卉回家一說。
“他們家買了別墅?”陳大媽眼珠子凸出來。
她這個樣子把祁卉都嚇了一跳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呀?”
“哈哈,”老祁樂呵呵的:“你媽生怕你這個高嫁受委屈,京城的房子咱買不起,想著在臨川,一家一半,給你們買個房子,現在林作棟買了別墅,也別想了,把我們倆賣了,也買不起半棟別墅啊。”
“什麼就高嫁低嫁了,八字還沒一撇呢。”
祁卉今年就要畢業了,梁雪和陳慧蘭私底下是想要讓他們畢業就結婚的,不過他們倆自己還沒有想過這個事。
“八字沒一撇?還得等你們把小八字都生出來了再考慮?”陳大媽覺得這女兒有點缺心眼:“林海文今天這個成績,啊,又是開明星公司的,那身邊的女人不跟流水一樣?你不趁早的,還等什麼?”
跟流水一樣……
莫名驚悚。
“不說別人,西京路那個開金店的,楚薇薇,那小姑娘對林海文就沒意思?你別昏了頭了。”陳大媽一副你啥都不懂,你就是個愣子的表情。
祁卉算是認識到過年難,難過年是什麼意思了,她媽自從發現了她的怠惰輕敵思想,就開始一天一天地給她洗腦,中心思想大約就是,今天就去扯證,那就萬事大吉,明天去扯證,危險很大,後天扯證,一半一半,大後天開始,天塌地裂,煮熟鴨子一定得飛了,這要是再拖,祁卉就得一輩子以淚洗面、終身後悔。
太嚴重了。
林海文坐在家裡,時不時的還能接收到幾十點惡人值,從陳慧蘭和祁卉那裡來的。
心裡想著,這娘倆不知道在搗鼓什麼,對他十分不利的樣子啊。
一直到十二,傅成從老家過來,開車把林海文送到洛城。
這年才是徹底過完。
臨川到洛城距離還是很遠的,傅成又是一個人開,不能太疲勞,早上出發,足足到夜裡才到洛城。
兩人疲累的不行不行的。
幸好中河這邊幫他定了兩間房子,離舉辦表彰大會的洛城劇院挺近。
登記身份證的時候,邊上有個人一直在跟個經理樣的人糾纏房間,似乎是套房沒了,林海文倒是個套房,傅成是個標間。
“你看看讓人騰一間出來,唐經理,周姐可不是脾氣好的,到時候住的不開心,發火了我完蛋,你也撈不著好啊。”
看來這個周姐還真是挺有能量,唐經理是一臉為難,這間酒店其實套房不多,地段也不算特別好,這一次因為表彰大會,算是佔了個巧,套路裡現在住著的,都還是有頭有臉,他也都得罪不起。
“林海文!”前臺低低驚呼一聲,看到了身份證上的名字。
唐經理跟那個男的,唰一下看過來。
“林先生您來了?”唐經理趕緊堆笑著。
“嗯,有點困,我就不陪了。”林海文接過房卡。
“我送您上去吧?”
“不用,你忙。”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