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你不在京裡,你的貓怎麼辦呀?”
“這貓不是我的,是我朋友的,放在我這裡幾天。”
“那你一口一個你們家大白,難道是,嗯,”林海文賤笑著挑了挑左邊的眉毛:“女孩的貓?”
大路沒理他。
“嘖,這只貓這麼奇葩,呃,有格調,估計它的主人也不同凡響啊。”
“……你是不是在沒話找話呀?”大路吃的差不多了,打了個結,扔在垃圾桶裡:“要不你就先回?”
“行,我先走了啊,你記得聯系盧銳啊。”林海文站了起來,他說完了事兒就想走來著,跟個大老爺們共處一間二十平米不到的屋子,不是什麼好的享受。
大路張張嘴,沒料到這位如此之無恥,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真友情、鐵打的友情、不可摧毀的友情呢。
“拜拜了您,啊。”
“再會!”林海文擺擺手,然後跟舔毛曬太陽的大白也擺擺手:“貓大爺,下回請你來一杯血腥瑪麗。”
從路家出來,林海文心情不錯,大路這邊應該是沒有問題了,算是解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。給盧銳打了個電話,把事情說了,今天也不用再回公司,索性就去常碩那裡蹭飯——常碩現在巴黎、天南、京城三個地方待著,也是挺折騰的。好在天南美院也沒有他的課程,集中有一些大課,或者說講座,負擔不重。其他時間,要麼是在巴黎高美,要麼就是在京城畫室。
這段時間為了年後正月裡的華法45週年畫展,他也挺忙,因為法國人還好,華國人一旦到了春節,就不能幹活了,事情都得在過年前弄完。不然一過年,還不知道亂糟糟是個什麼樣子呢。
“師娘,我想著你可能還沒去買菜,就給您弄了兩斤好牛r。”什麼好牛r,就是路邊去超市裡弄了兩斤牛腩:“別的菜,隨便整點,不客氣啊。”
常師母拿這個厚臉皮也沒辦法。
“嘿嘿,”林海文竄到常碩的書房,他家裡倒是沒有畫室的,不過有個挺大的書房,華英法西班牙,好幾種語言的大部頭擠得滿滿當當。
常碩從眼鏡上邊瞄了一眼:“又來蹭飯了?”
“哪裡,我是來跟您說《大地母神蓋亞》的,畫的時候,我有點感悟,就想跟您討教一下。”
“這樣啊,行,那你說吧。”
“就是我覺的畫布底色打的是不是要重一點?跟醬牛r差不多,哎,我帶了牛腩r過來,您說今天是做紅繞,還是醬燒?清湯味兒太淡了,吃不慣啊,還是醬燒吧。”
林海文決定了,朝門口吼了一句:“師娘,師傅說做個醬燒的,拿您做的那個大豆醬。”
“出去待著吧,討教,討教你個頭。”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