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雲華的法語也不太行,那個學生就附贈了一篇翻譯,比常碩的要來的詳細一點。
“新古典主義,這是常碩的風格,至於委拉斯貴支的色彩?”湯雲華也是一臉莫名,新古典主義講究永恆之美以及自然,往往會因為追求一種結構上的精準和完美,而放棄很多別的東西,包括色彩。這一派別的超級大師安格爾,就很重視素描,而略輕視色彩,這也是他備受詬病的地方。林海文師承常碩的新古典主義,祖師爺應該是達維特、安格爾,再往前就是文藝複興三傑拉斐爾。結果他在色彩上冒了個頭,還直奔委拉斯貴支這種大師去了。要他是《藝術評論》的編輯,也會挺新奇的——當然,前提是不論他的新古典主義,還是色彩,都有一定的火候了。不然就是亂搞、瞎扯淡了。
他了解了之後,跟談編輯回了電話。
“談編輯,掃描圖我按照上次的郵箱發給你,可以麼?”
“可以可以。”
“我的一點看法也一起發給你了。”
“好好好,謝謝您啊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也很樂見我們國內的青年畫家,在國際上獲得更多關注。”
《新文化報》的談編輯擱下電話,一拍手掌,明天又是一片好稿子。他考慮了一下,是不是要去找塗剛也邀一份呢?這樣雙方鬥起來,才好看啊。可是,他想了想林海文,覺得不太想要淪為《華南週刊》一個待遇——雖然有關注度,但總被打臉也是不好受的。再說了,《華南週刊》現在好像從林海文那邊,都拿不到訊息的。
“小玲,小玲,你聯系一下敦煌娛我們想要採訪一下林海文,關於《藝術評論》上他的畫作的,問他行不行?”
“您讓別人打吧。”
“為什麼啊?”
“他們公司太討厭了,上次我打電話去,就聽見有人在話筒邊上,喊,喊那個嘛。”
“臭娘們啊?”
“……”小玲翻了個白眼。
“人家不是解釋了麼,那就是一隻鸚鵡。”談編輯也是哭笑不得。小黃在電話邊上亂喊的習慣,有時候不只是林海文,聽著女人的聲音就喊臭娘們,聽著男人的聲音就喊臭不要臉的,《新文化報》的這個小玲,就是受害者之一。後來林海文就不讓它出畫室了,它黯然神傷了半個多小時,就該吃吃該喝喝,時不時停在林海文畫架上,搔首弄姿一番。
談編輯對小姑娘也不發火,要了電話過來,自己打。
沒想到,這會兒敦煌娛話,電話直接轉了兩道,從接到林海文案頭了。談編輯頓時有點受寵若驚,滿華國的報紙,也沒見有幾家能這麼順順利利採到林海文的。
“談編輯麼?我是林海文。”
“海文先生,您好您好,我打這個電話是……”談編輯把意思給說了:“您看,您能不能談一談對這個事情的看法呀。”
“可以的,要不勞煩你們跑一趟?”
面採呀?談編輯心裡一癢癢,這是不是能連著其它的熱點話題一起問了呀?
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