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文左右拍拍手,抽了一支筆,拿了張名片:“客氣客氣,我卡號給你們啊,宇宙行的,同行轉賬剛剛免費來著好像,給你們省了一點。”
淩紀接了過去,翻過去看了一眼,電話那一欄居然是個空的——這是林海文三類名片中,沒有電話的那一種,現在沒寫,自然就是空的。
他差點就沒忍住。
太不拿豆包當幹糧了!
“林先生真是讓人吃驚啊,能談談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一身好馬術麼?”淩紀姿態輕松地把名片收進褲袋裡。
“沒學過啊。”
淩紀還沒說話,王華就忍不住火了,“林海文,你贏了就贏了,不就是1000萬麼,嘚瑟什麼?沒學過?你當我傻麼?沒學過你上馬就會騎?你當你是神仙啊?……你別那麼看著我。”
那麼看著?當然就是無知少年那種神情了。
林海文收了自己拿來惡心人的表情,撇撇嘴,“你又不信,我有什麼辦法?你想想啊,臨川,連個馬場都沒有,我到哪兒學?京城的馬場,你們應該都知道,可以去查嘛,我要是去學過了,別說這1200萬了,我翻一倍還給你們,成不成?說實在的,淩紀,如果對我有點瞭解,就知道我這個人啊,來京城這一年多時間,都忙忙碌碌的,哪裡有時間去學啊。”
這話確實是這樣,要不然淩紀也不能像個二百五一樣扔了一匹英國純血之後,還繼續扔600萬進去。
但,特麼的,第一次騎馬?
這太讓人懷疑人生了,都知道林海文是個天才,但沒聽說過寫詩的天才,寫文章的天才,寫劇本的天才,畫畫的天才,還能天才到騎馬上來的?這是一碼事麼?這比梵高會唱京劇刀馬旦還不靠譜啊。
林海文的回答,是真誠的,也是有理有據的,王華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“林先生,你之前既然不會騎馬,就敢跟我們賭1000萬?”馬天晟很有眼色,這個時候王華被堵了,淩紀不能親自下場,只好他來了,“這真是,真是,藝高人膽大啊。”
“哈哈,我這個人啊,就是自信,做什麼都覺得自己能做好。騎馬嘛,有什麼難的,不就是騎上去,讓它跑嘛。不會跑的,大家都騎的多了,這會跑的,還能有什麼不一樣?都一個道理,是不?這就叫一通百通。”林海文喝了一口茶,“不過呢,主要也是老天爺賞臉,我還是有那麼點天賦的,是吧?幾位,淩紀啊。”
“天賦了得。”淩紀這會兒已經基本調整好情緒了,這才是精英怪啊,王華那種半道上混進來的二代,沉不住氣當面發火是有的。淩紀這種,有仇有恨,都講究一個暗地過招,弄死了你還讓你說不出話來,那才叫高深莫測,“林先生,願賭服輸。名揚的事情也好,天韻的事情也好,我這裡就到此為止。不過呢,我還是要表達一下我們的誠意,請林先生能好好的,好好地考慮一下。”
林海文輕笑著,端起茶盞,示意了一下,表示聽到了。
這邊氣氛詭異,外頭工作人員說午飯已經佈置好,請他們移步,盡管除了林海文,大家都不太想要吃。六個人站起來,去吃這頓價值1000多萬的飯。
宴席是在海棠苑正廳擺的,實木雕花大圓桌,高背鏤雕的椅子,旁邊豎著四面屏風,上頭是梅蘭竹菊,小茶幾上還有一面桌屏,兩枝桃花,紅粉綠葉。牆上掛著四條屏的書法,有詩有聯,幾幅山水花鳥並不規則地上下放著。
屏風後頭,放著書桌,一應書桌上用的、把玩兒,都十全十美。
佈置的,還挺有雅趣。
林海文多看了一眼,就被馬天晟給看住了,“林先生是個詩人啊,看來對書法也有研究。”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