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黃聽到了賤鳥兩個字,撲稜撲稜飛過來,停在林海文肩膀上。養熟了現在,它很親近林海文,一邊罵著“死鬼”,一邊拿小腦袋蹭他。還偷眼看邊上的常碩。
“臭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常碩一臉懵。
林海文把它拎起來,盯著它的黑豆眼,“再亂叫,揍你。”
小黃“咕嚕咕嚕”一下,不敢說了。這是林海文摸索出來的,這只黃毛鸚鵡的聰明程度,總是超越他的想象。所以他能夠把自己的意見傳遞給它,常碩畢竟是他的老師,這是絕對不能拿來開玩笑的。
常碩倒是不介意,“這只鸚鵡什麼種啊?很漂亮啊,這羽毛。”
小黃一聽,得意地嘩啦呼啦飛來飛去。
“好有靈氣的鳥。”常碩驚嘆的很,搖搖頭,看了一下林海文的公司畫室。這個畫室當然沒有小紅樓那個大,大約40多平米,擺了一排的畫,畫架上是剛剛完工的《燕明園小街》,常碩直接被這一幅給吸引住了,神色一緊:
“你這幅畫是——”
委拉斯貴支是寫實主義大家,即看到什麼畫什麼的那一派的。而他最為人稱道的畫作型別,毫無疑問是肖像畫,從西班牙國王到教皇,再到市井裡頭的販夫走卒,都畫的傳神之極。
但在技術上,他的色彩能力,尤其是暗處的色彩把握,也是非常知名。他畫作的一大特徵,就是任何物體的暗部和陰影都是由豐富的色彩組成的。基本不會使用棕色、黑色來處理暗部。這在他幾乎所有作品裡都有表現,《紡織女》《約瑟夫給雅閣的血跡外衣》等等。
所以,常碩幾乎是第一眼,就看出來濃鬱的委拉斯貴支風格——燕明園小街的狹窄,決定它必然充滿了各種陰影、暗色調的角落。當林海文得到了委拉斯貴支的色彩秘冊之後,並且將之應用到這幅畫上,《燕明園小街》就自然而然成了一幅典型威尼斯畫派風格的作品,甚至是有了一絲大師意味。
“老師——”
“我先看看,你有事兒先去忙。”常碩的目光沒有離開畫作。
林海文給他送了杯茶過來,就從畫室退了出去。
不是今天就是明天,他本來就要過來一趟的。《最炫民族風》發布了一個多月,憑借不錯的曝光度,下載量還可以,不過網上風評兩極。相對於古詞歌,繾倦纏綿的情歌,《民族風》當然就直白很多——不過這個和天馬傳奇的定位又是一致的。
所以噴的人,也基本就是說林海文才華不再,只能寫商業歌曲了,
叫好的人,說這歌接地氣,傳唱性好。
“我看反響還可以啊。”林海文說的是美國健身房用《民族風》的事情。這當然是敦煌操作的,而且特意隔了一個多月才開啟這個計劃,也是為了避免操作痕跡太深。
林青點點頭,“嗯,效果很好。哎,還有一件意外的事情,要給你說一下。我們在做傳播效果的時候,發現在河東省,好些廣場舞的大媽們都開始放這個歌了,還挺驚喜的。”
“哈哈,這個事情,我可能知道的。”
林海文的姥姥,從中秋節雨荷縣廣場舞大賽奪魁之後,她們的隊伍以第一名的身份直接進軍了河東省的廣場舞大賽,在大賽上奪得了二等獎的好成績。《最炫民族風》的歌和編舞,以及梁姥姥傳承自陳三孃的舞功,幾乎是這支成立時間不太長的隊伍,一鳴驚人的三寶。
所以,比賽結束之後,梁姥姥沒法被帶走,但是《民族風》和編舞就被各支隊伍帶回到了河東各地。
“這個可以挖一挖,另外就是運營商鈴聲那邊,利益上可以退一點,主要是把歌推出去。”林海文點了幾個要求。未完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