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柔和老王看過了麼?”林海文咧咧嘴。
“王總還沒看,卞小姐已經聽過了,覺得一般般,沒有特別好的。”木谷頓了頓,決定還是要拍拍老闆的馬屁,雖然這個老闆已經很臭屁了,“您的那幾首歌,水準太高了,卞小姐恐怕是不太看得上別的。”
“倒也是,有了我的歌,再去看別人的,是不太看得入眼,成吧,排個時間,我跟婉柔一起看看。”
“呃,”木谷猶豫了一下,不知道該不該說,“有一點意外,我還是跟你說一下。邀歌的時候,大部分都給了歌,沒有歌也都婉拒了。不過有一位,《你愛的是我麼》的作曲,明達,說了點不太好聽的。”
“啊?”林海文一愣,“為什麼啊?跟誰說的?鐵錘妹妹?”
鐵錘妹妹是林海文給取得混號,因為新招來的音樂部門的工作人員,很有點小嶽嶽的氣質……所以林海文一個嘴賤,就叫了人家一句鐵錘妹妹,偏偏這個名字又朗朗上口,現在整個公司都喊她鐵錘妹妹了。上次她去約錄音室,錄音室那邊的人,居然張口叫了她一句鐵錘,氣得她直勾勾看了人家三個小時——最後還是錄音室老闆把卞婉柔往前排了兩天,她才作罷。
“咳,不是,是卞小姐接的電話。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,說明白。”
“明達先是說希望跟卞小姐親自談一談,卞小姐就給他打了電話過去,結果電話過去,那邊就罵起來了,很難聽,就是卞小姐那些謠言嘛。”
林海文皺緊了眉頭,卞婉柔那些料,經過兩首熱單,一張專輯,外加帝波珠寶那個廣告,已經沖的很淺,雖然是牛皮鮮沒法根除,但評論裡頭除了個別頑固分子,已經是看不見多少相關的了。這個明達,太突兀了吧?
天韻娛樂的人?林海文頭一個念頭。他跟葉儀君算是有了些新的不愉快,天韻有點動作也不出奇,不過這麼下三濫的事情,天韻做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啊。
“老王知道吧?他怎麼說?”
木谷的表情跟嚥了只蒼蠅一樣,“王總出去問了問,也真是見鬼了,這個明達,當年還沒有發跡的時候,就是沒寫出《你愛的是我麼》之前,他老婆,大學時候就認識的,後來不願意跟著他過苦日子了,給一個富豪當了小三。”
“所以他就寫出那首歌?”
“差不多吧,他自己是不承認的。”
“綠帽靈感,是你,你也不會承認的。”林海文咂咂嘴,拿木谷做了個例子,差點,他就拿自己當例子了,幸好反應快。
這種人吧,也不少見,遭遇了人生挫折之後,恨天恨地恨社會,跟泰迪狗某種程度是一類,日天日地日萬物,極端的,拿汽油潑公交車也有,去幼兒園弄孩子的也有。可憐是可憐,但更多的是可恨,什麼玩意啊,誰弄你的你弄誰去,報複社會顯得自己牛?
“婉柔怎麼樣?心情被影響了沒?”林海文轉了轉眼珠子,覺得這個明達可以發展一下,作為一個胸懷潑天怨氣的人,說不定對他能有重大貢獻。
木谷也是從林青那裡打聽了一下,卞婉柔還是有點受影響的,畢竟事情看似已經過了,但總會有沉渣泛起,提醒著她,一切都發生過。
“跟她說一聲,看老闆我給她出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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