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對對,雖然有點捉襟見肘,但我們會努力調整的。就是水準上,希望能有這個《月下獨酌》那樣,稍次一點,比如你拿二等獎的《相思》那種也可以。當然了,最好是有《明月幾時有》那樣的,那就太感謝了。”
“哦~~”林海文點點頭,“您對我的作品還挺了解啊,知道不少。”
“那是,我特意去學習過的,您青藝賽上的好幾首詩詞,領導們都念過好幾次的。”
林海文瞥了瞥王老頭,他似乎有點不忍直視了,再看看顧海燕,她也盯著茶杯上的花鳥圖,看的挺入神。童老頭就看不出好顏色了,剛才他給林海文也是貢獻了500點惡人值,老當益壯,老驥伏櫪,充分發揮了自己的餘熱。
《臨川晚報》有一個書記,一個社長,還有一個主編,業務上的第一個頭就是社長,但其實大多是主編幹活,社長吧,有懂的,也有不懂的。眼前這位,估計是不太懂的,也是不愛關心的,如他所說,不是領導念過,他也許都記不住這些詩的名字。
“那個,《月下獨酌》這個水平,真的就可以了?您不是要打造全國知名的品牌麼?”
“呃,那質量當然是越高越好嘛。不過我們也不好對您要求太多,是不是?不能這麼幹,您是看在家鄉的情分上,我們不能得寸進尺。”
“哈哈,您說得好,嗯。”林海文實在忍不住了,笑的不行。
社長猶猶豫豫的,覺得自己是不是條件開的比較低了,“那,那咱們就說定了?”
“說定?唉,王老師,您既然摻和進來了,不如給這位科普一下,《月下獨酌》的水平是什麼水平?《相思》的水平,又是什麼水平?至於《明月幾時有》,也順便說說吧。”林海文有點煩了,直接把王老頭拉了進來,既然學校要摻和,那就摻和到底吧。
大家夥也就看向王老頭,老王覺得有點口舌幹澀。
“這些詩歌,水平當然都是非常高的,不然不可能拿到青藝賽一等獎了。”
“這我當然是知道的,水平不高,我們能這麼誠心誠意地求取麼?王老師,您給說的詳細一點?也給顧市長,還有我們一個形象點的標尺嘛。”社長這個時候,正怕自己標準定低了,回頭完不成任務,被領導教訓呢。
見過找沒臉的,沒見過這麼找沒臉的。
“《相思》或許二十年能出一首,《月下獨酌》,則是百年一遇。至於《明月幾時有》,千古以來,能有這個水準的,只有寥寥幾首。”
“您明白了麼?您不太看得上的《相思》,二十年能出一首,您打算勉勉強強,兩個月就來上一首,這是外行話,我就不跟您多說了,”林海文站了起來,“我的詩作不太多,除了馬上要出的這本詩集,也就是六七首,我也沒打算按照什麼頻率,一個月兩個月,一年兩年,來創作。約稿的期刊,不少,我稍稍說幾個,這是推不掉的,《古詩觀止》《詩苑》《藝術家》《原野》,我想,您是做報紙的,這些期刊都是知道的吧?所以,《臨川晚報》這邊,我只能是抱歉了。”
是的,林海文壓根一首都不打算給了。
求詩要有求詩的態度,《臨川晚報》這樣的,就像是一些借錢的同學朋友,感覺你要不借吧,那就是爛心爛肺,嗜錢如命,轉過頭,你吝嗇、小人之心這些名聲,就要遠播朋友圈了。遇見這樣的,林海文直接都是“有多遠滾多遠”的。
社長也有點呆愣,《古詩觀止》是古詩第一,《詩苑》是現代詩頭把交椅,《藝術家》更是嚴肅文學界的巨頭,至於《原野》,只說一點,人家的頭頭,叫屈恆——華國作協的老大。
嚇死了麼?林海文用眼神問了一句,“我還要上課,顧市長,各位領導,我就先回教室了。”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