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度巨獻,不容錯過!”
那一刻,天上炸滿了煙花,我的眼前斑斕莫測,我的內心五味難名——張贇。
如果說陸松華、谷雲盛、摩詰出現,在他的意料之中,那麼屈恆主席的推薦,就太讓人震驚了——上個月補選中,如果不是屈主席的傾向性發言,陸松華和摩詰的動作,不會戛然而止,後面結果如何,還是未知。可是短短半個月,他的態度就發生了如此劇烈的變化。
人情?屈恆怎麼可能拿自己的臉,去給林海文做人情。
唯一的原因,肯定就是那本名為《謳歌》的詩集了,這個名字……張贇眼前幾乎馬上出現了一幅畫面:紅豔豔的旗幟下,年輕的少年,意態昂揚地朗誦著,那些贊頌時代的詩篇。
蒲東生的出現,以及評語,就完全坐實了張贇的想象。作為中國文壇第一人,至少是權力第一人,蒲東生是極少為作家推薦的,如果不是主題非常正面,水準非常高超,蒲東生絕不會出現在這張圖上。
更不用說,給出“時代強音,青春號角”的評價。
“好,好啊。”
這一拳,可以說是威力無邊,張贇甚至想象了一下,如果京大出版社邀請他去參加這個研討會,他會去麼?似乎,是會的?因為他怕呀,怕他拒絕的訊息,被屈恆,甚至蒲東生聽到。
然後他又想到了,人家,會邀請他嗎?他夠資格麼?
張贇只是想想,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身體輕輕一晃。
“哎,張主席,張主席。”小陳眼疾手快,先一把抓回了自己的手機,然後扶住了張贇的胳膊。
“你們都出去,我休息一下。”
林海文早就看見這條微博,陸松華之前忙忙碌碌的,還讓京大出版社拿了幾本沒有製作好的樣書給他,應該就是送到那些領導手裡去了。屈恆、蒲東生,這兩尊大神,可不是那麼容易請到的,荊揚,林海文沒有打過交道,但詩歌行內人,畢竟說得上話。
至於俞妃和江濤,倒是林海文自己找到的人。
3月份的時候,常碩透過常悅,請他和祁卉吃了頓飯,聊了一下油畫,林海文和常碩自然是相談甚歡,常悅都驚呆了,她還不知道成績呢,只當林海文只有30分:“你這三個月,感情沒練手,都是練嘴皮子了吧?”
當時他拿著給《謳歌》畫的素描風格的配圖畫冊,常碩也是突然有了興趣,提議自己給林海文的詩集畫個小封面。
兩個人在常悅看著畫冊上林海文的作品,目瞪口呆的時候,三言兩語就敲定了這個事情。
不過後面對接京大出版社的時候,普遍又覺得常碩的名頭,似乎不太適合——西方畫派的代表人物,給《謳歌》這樣的主旋律詩集畫封面,多少有點,也稱不上是黑色,但灰色幽默是差不多的。後來還是陸松華否掉了這個合作,當時他可能就得到蒲東生會出面推薦的訊息,所以更加註重意識形態這一塊了。
常碩倒也沒生氣,反而轉頭去搬了另一尊大神過來,就是和林海文有幾面之緣的俞妃,俞妃欣然同意——畢竟與其說是畫作品,不如說是出個名頭,倒也惠而不費。
那真是再沒有比俞妃更合適的人了。
俞妃的成名作,是二十年前的一幅《太陽東升》,畫的,是初代領袖,至今還懸掛在國賓館的會客廳牆上。
至於央美國畫系的江濤主任,也是透過常碩和俞妃找來的,打的幌子,自然是有同校師生之誼,林海文這不馬上就要進央美了麼。
這麼一幫大神出面,《謳歌》還沒有現世,就轟動了整個華國文壇。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