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衣冠禽獸,石嘯,你今天確實挺衣冠禽獸的。”譚飛看著石嘯的西裝,這是他混飯的專用裝備,平時也常常拿這個教育譚飛來著。
李總應該是打完電話了,也走了出來,看到林海文跟兩個小孩混著,傅成硬邦邦站在邊上。
“我們過去?”
“過去幹什麼,人家擺明瞭是要等錢到,不然不會繼續往下談的。別看年紀小,做事,老辣的很啊。就是吊了一塊肉放在你前頭,讓你老老實實往前面走,走到位置了,才會把肉給你。”李德偉搖搖頭,“要說這世界上真是有天縱奇才的,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,還在跟著我老叔跑南邊,給他拎包呢。”
張贇的重點有點歪,“他邊上那個,該不是個保鏢吧?看氣質有點硬啊。”
“差不離吧,嘖,臉厚心黑的人,一般都惜命。”
“咦,”張贇看著看著,倒覺得有一個更眼熟的了,“那個穿西裝的小孩,好像是陸松華家的小輩啊,我見過幾次來著。”
紅臉委員,和另外一個,也是見過石嘯,畢竟是混遍京城的老二,臉熟的很。
“還真是,叫石嘯吧,陸松華的外孫,他就一個女兒,也就這麼一個外孫,到處帶。這是什麼意思?說起來,陸松華為這個林海文,真是不遺餘力了,要不是他跟摩詰兩個人,林海文哪裡能一個不拉地拿到六個獎,攏共那麼就那麼點,被他包圓了。就算是他詩詞水準高,這麼做也是過了。現在全國作協的事情,也是他們再推,還有人大那邊的海雲生,河東的陳忠文,《古詩觀止》的谷雲盛,這幾個,也不知道是得了林海文什麼好處了。”
“林海文的詩,那可是都發在《古詩觀止》上的,你說谷雲盛有沒有好處?瞧瞧張四海有多恨他,谷雲盛就有多喜歡他。”張贇笑笑,“林海文又是河東省人,陳忠文幫他更不奇怪了。至於海雲生,這個人一貫清高,林海文有才,他自然是願意表現一下提拔後進的。”
林海文有才啊,有才啊,幾個人嘆了一聲,這才是問題所在。
他要是拍不出“鑽石恆久遠”,他要是寫不出《明月幾時有》,他就是個不入眼的人,哪裡有資格受邀請,更別說跟他們幾個過招過手了。
“得,等會兒再使使勁,把事情辦圓了,以後見面就是朋友了,他有才,就不是壞事。”李德偉一笑,招呼幾個人吃喝跳舞去了。聰明人從來不會專注於掐架、樹敵,天下都是朋友的時候,才是你最強大的時候。
這麼吃吃喝喝,瀟瀟灑灑,當真就差不多一個小時,林海文接到木谷的電話,合約搞定,財務已經收到錢,實時到賬——海藍心做的幹脆。
“瞧瞧,他笑的那個樣子,又坑到人了。”石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,瞥見林海文臉上的笑容,吧嗒一下嘴,跟譚飛說道。
“入賬200多萬,不值得高興一下?”林海文回了一句,就看到李總他們走過來了,應該是那邊也確認到賬了。
“合作愉快,李總,以後咱就是朋友了。”
“是啊,那咱朋友之間,聊聊那支鑽石廣告?”
李德偉給他敲邊鼓,“李總的誠意,林大師可也看到了,我看啊,咱們都是同胞,不能便宜那些洋鬼子。”
“廣告啊?你們也不早說,我已經賣給帝波了呀,首付款都收到了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說帝波的人不懂事麼?”
“是呀,所以他們後來換了個懂事的,就談好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