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個臭小子,”譚啟昌信了,瞪了他們一眼,轉過來跟林海文說正事,“就是等會兒頒獎結束,晚上在這邊還有一個詩歌小說的小型研討會,請了一部分獲獎人,主要是一等獎得主,還有幾個名家,一起聊聊。老師讓我問問你能不能參加一下?完了派車送你回去。”
“您這是劇透啊。”
“嗨,提名你一個人就拿了一半,要是不得獎,評委會也怕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“這個事兒,可能還真不行,明天我跟她要去藝考報名,還得回去弄弄證件什麼的。”
“藝考?”
“對,我是應屆高三啊,呵呵,”林海文笑了笑,“打算考央美來著,明天現場確認報名。”
“央美?”譚啟昌有點脫線,不過他今天是大忙人,這麼一會兒,兩三撥人來找他問事,他也沒空震驚太久,點點頭說知道了,五迷散瞪的就撤了。
送走了譚啟昌,林海文笑眯眯地看著石嘯和譚飛,伸了手,“手機給我啊,我給你們留電話。石大哥,譚二哥?”
“咳咳,你,那個,我們不知道。”
“噢,你們的意思是不當我的大哥二哥了?那,喊我林叔叔?畢竟我跟譚老師平輩論交嘛,我就不從陸先生那裡算了。”從陸松華那裡算,這兩個得管他叫叔公,他自己就先受不住了。
對面兩個,一口氣噎住聲帶,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得,我進去了,喏,這是我的電話,有空帶著我到國家大會堂見識見識啊,別忘了。”林海文掏了張名片給石嘯,他印名片的時候有好幾套,一套是敦煌娛樂董事長的,一套是編劇、作家,還有一套就是空的,除了名字和聯系方式,其它的都沒有,給石嘯他們的,就是第三種。
譚飛看著他的背影,發了好一會兒呆,“他就是林海文啊,這哪兒是別人家的孩子,這明明是別人家的祖宗啊。”
譚啟昌跟他們提過,今年青藝賽有一個詩壇奇葩,六首入圍,五首一等獎,一闕《明月幾時有》,技驚四座,響徹詞壇,關鍵是,他只有17歲,高中在讀——這倆都讀大二了,對林海文,基本是抱著不是一個物種的心理。
“陰,太陰了。”石嘯甩了甩名片,“耍猴呢,就看著我們上躥下跳的,我們太嫩了,太善良了,太純潔了,簡直成了兩個傻子。”
“……是你傻,我可沒說什麼。”
“誰是二哥?”
“……”
在一個沒有西遊記的世界,二哥也算不上是什麼好稱呼,譚飛顯然剛才光顧著“作威作福”的興奮了。
“你也太壞了。”祁卉坐下來,理了一下衣服。
林海文也是挺樂的,到現在他還沒收到來自兩個人的惡人值,說明兩個人人品還是不錯的。
舞蹈的獎項,吸引了祁卉的目光,她好歹能認出來幾個了。這個大類頒發完了,就是詩歌類。
海雲生和第四桌的谷雲盛,站起身來,走上臺,從禮儀那裡接過了獲獎名單,留下一個張四海,眼睛幽深地看著臺上,嘴角還有一點笑容,似乎是很專注。不過林海文撇撇嘴,瞞得過別人,瞞得過我麼?你心裡這會兒恐怕又在想著弄死我吧?
惡人值+200,來自京城市《詩刊》張四海。
“今年不管是對於現代詩,還是古體詩詞,都是一個很讓人驚喜,甚至是讓人驚嘆的年頭……”海雲生笑眯眯地講開場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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