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文揉了揉臉,京城的天氣實在太幹了,站在外頭一會兒,臉都硬了,反倒是祁卉,臉上塗了不少東西,除了冰涼,沒有太多感覺。
“哎。”
惡人值+100,來自京城市悅風培訓班常悅。
“怎麼了?”
“你們常老師,好像對我不太待見啊。”林海文看了看祁卉,大冬天的,她裡頭那件大紅色的剪紙風格的針織衫,有點像是一捧跳動的火焰。
祁卉一臉“你才知道”的樣子,“你原來是要找她培訓的,後來一轉頭考央美去了,她能對你有好印象麼?”
“不至於吧,記這麼久?”
一直到今天,一見面就給惡人值的程度?是不是太誇張了。
“女人心,是很難捉摸的。”
“嘖,我不想捉,也不想摸,我就想做個口袋,把它兜進去。”
“哼!”
……
林海文的車到大會堂的時候,時間恰好是9點45分,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外頭停車場已經是車滿為患,他和祁卉先下了車,讓司機自己看著停,停不了就回去,等到下午再來接。
進到大會堂裡,暖意融融,羽絨服馬上就穿不著了。
“哇,好多大人物啊。”祁卉一邊脫衣服,一邊四處張望。
“你認識誰啊?”
“一個也不認識,不過你看啊,那個頭發都那麼白了,一看就是那種知名藝術家,大作家之類的。”
林海文看了一眼,祁卉眼光還不錯,本次青藝賽的組委會主席,詩歌評委組的組長,京城大學中文系系主任陸松華,赫然就站在他們邊上。
“走,去打個招呼。”
“啊?”祁卉一陣忐忑,“這會不會太,太那個什麼啊?”
林海文不理她了,她就跟在後頭。
“陸先生,您好。”林海文一點也不發憷,這都是練出來的,畏畏縮縮的人沒人喜歡,大方得體,不卑不亢,才是見人的樣子,“我是林海文,還沒謝過您的詩評呢。”
“哈哈,神交久矣,今日方見山人林清涼了。”陸松華精神矍鑠,哈哈一笑,“我要叫一句林先生啊。”
“您折煞我了。”跟讀書人講話,就是累得慌,“我是後學末進,還要您多提點。”
“那我就倚老賣老,加一個小字了?小林先生,等會我們再細聊,老頭子要去幹活了。”陸松華被工作人員招呼了,和林海文說了兩句,又跟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囑咐道,“啟昌,你幫我招待一下小林先生,不要怠慢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老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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