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那個太貴了不用買了吧。”
“嗯,不買,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祁卉咬了咬牙齒,心裡火氣很大,本來兩個人現在不清不楚的就夠火的了,這人吧,還時常招人恨。
晁王金店是個老字號了,200年前是晁親王府的專屬金匠,王朝覆滅後,就開了個鋪子,一直到今天,反正也不擴張,就這麼一個店,金銀全都是自己家牌子,鑽石珍珠翡翠什麼的,都是別家代理的。
“歡迎光臨,請問需要點什麼?”
“噢,看看,你們那個廣告挺好看的啊?”
“今天好幾個人說了,海藍心的新廣告,拍的很好,您是要看看鑽石麼?海藍心這個月推出了十來個新款式,有一款挺適合您身邊的小姐的。看看鑽戒也可以啊,他們有……”
導購一邊引著他們走向海藍心的櫃臺,一邊啪啦啪啦介紹。
“我們看看金器。”
“……”導購一呆。
另一個管金器櫃臺的小姑娘,腳底下跟踩了滑板似的,一下子溜了過來,“先生,金器啊?這邊這邊。”
林海文結完賬,拎著東西走過來,祁卉甜蜜地想著,不是說不買麼?還不是給我買了?嘖,口是心非的男人。
“那天借你戴一下,等我回去,剛好送給我媽,她前兩天給我打電話,還暗示我來著,說自己脖子上有點空蕩蕩的,但半夜嚇我一跳,我以為聽鬼故事呢。”林海文遞給祁卉,看著她聽這麼好笑的笑話也不笑,還有點發愣,“嗯?拿著呀。”
“哼!”
林海文走在後頭,看著啪嗒啪嗒往前走的祁卉,心裡也是好笑,小姑娘要是我真送了你這麼一條三萬多的金項鏈,你就得睡不著覺了。
……
回到酒店,林海文想了想,直接給王景峰打了個電話,問了海藍心廣告的事情。那邊說不知道,等過了一個多小時,才有電話過來,把事情給說了。
“所以連卞婉柔都沒告訴,他就授權給海藍心了?”
“是,”王景峰特別氣憤,“我想看看合約,都沒看到。這麼明顯的違法行為,蘇偉東沒道理會做啊。”
“如果樂橙只是把歌曲授權給海藍心,那麼海藍心單獨使用了歌詞究竟是不是違法,就要釐清我跟卞婉柔的合約,卞婉柔跟樂橙的合約,樂橙跟海藍心的合約,這就不是什麼容易打的官司了,更何況,就算是違約了,兩家也可以推皮球了。海藍心可以說以為樂橙有詞的版權,自己只是授權使用歌曲,總之說到最後,大家都是沒有惡意的。然後按照市價,給我個幾萬塊,頂天了十萬二十萬,皆大歡喜。”
“……”王景峰沒法把電話那頭清晰冷肅的聲音,和林海文聯系起來,似乎對面是個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手了。
林海文當然是老手了。
“那你要走法律程式麼?”
“走什麼法律程式,走到猴年馬月去,你給我再找個攝影師,有廣告片想法的,牛一點,不要是田佳那種菜貨。”
參與拍完了《獨上西樓》,現在正是冉冉升起的攝影界新星的田佳,哭暈在廁所。
“攝影師啊,我還真認識一個,最近就在京城,很有才,不過也有性格,”王景峰考慮了一下,“我讓他跟你聯系一下吧,哦對了,叫路繁櫻。”
“女的?”
“……男的,一個很粗糙的男人。”
“呵呵,名字很有特點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