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故事你自己想的?我沒聽過啊。”林作棟犯了職業病,“故事挺不錯的呀,有教育意義,叫龜兔賽跑是吧?什麼時候寫出來投到《少兒文藝》去看看。”
林海文覺得文字搬運工這個工作,真的是非常有前途。
古詩詞能發到《古詩觀止》上,知音文能發到《臨川晚報》上,就連給表弟講的睡前故事都能發到《少兒文藝》去。
“真沒想到,我們家還要出一個作家了,”梁雨挺驚奇的,“要我說還是姐夫家的遺傳,我們家三輩兒也沒出個文化人啊。看我,是個養雞的,我哥,是個種菜的,我姐,就算到市裡去了,也就是個管賬的,這個叫什麼,文化素養,還是得靠姐夫。”
林作棟開心啊,在老岳母面前,他膽氣很足的,梁雪不敢找他麻煩。
“梁雪也跟你們說了,海文發到《古詩觀止》上的兩首詩啊,那可是全國最好的古詩類期刊,多少大教授大詩人都在上面發作品的。而且啊,海文這次兩首詩詞,都是一級作品,就是頂好的那一類,很多大學者都寫評論誇獎了。喏,你們看,今天才收到了彙款單,兩首詞,頂上我一年的工資了。”
終於肯拿出來了!
這張彙款單應該是今天上午就收到了,結果中午回家,下午一路上,晚上吃飯,林作棟愣是不提,林海文差點就覺得林作棟這是要獨吞啊。
沒想到,他是等到這個時候,大家全都安靜坐下來了,沒事幹了,注意力集中了,他才拿出來。
心機>
梁雨接過去一看,6萬元整!兩首詩都以最高標準給付稿費,《古詩觀止》的誠意還是不錯的。
“……要不還是說得讀書呢,這兩首詩,有三百個字麼,就比我忙一年還賺得多了。”
“那能一樣麼?”梁雪得意的很,“多少大學生博士生都寫不出來的,這個得看天賦。他們老林家,頭頂上有兩個旋的,聰明。”
林海文差點沒噴出來,在家裡頭,為了這兩個旋,梁雪差點沒跟林作棟打起來,這會兒到了孃家,她倒是說的挺順口的。瞥了眼林作棟,他相當淡定,絲毫不覺得這種表裡不一的行為是要進行譴責的。
別看老林平時有點缺根筋,道行也是不淺的啊。
一群人圍著林海文,誇了個翻天覆地,林海文這麼厚的臉皮都快挺不住了的時候,話題才轉到其他事情上。
說的是梁雨的養雞場,最近生意不好,主要是南邊出現雞瘟,傳的很邪乎,結果連帶著臨川市裡都不愛吃雞了。
“今年搞不好要賠哦。”
“到中秋前後,風頭過去了,市場還是會起來的。”
“這就說不準嘍。”
林海文想了想,也沒什麼辦法,這種常規問題,他能從百度上搜到的,這裡也能從寰宇上搜到。至於兌換的物品,實在是隨機性太高了。
聊過了養雞場,又聊了種菜大棚,然後是梁雪他們印刷廠,最後十一點多的時候,聊完了隔壁村的一隻豬婆生了十六頭小豬,四隻黑的,十二隻白的,大舅準備去抓兩頭來養,大家才各回各家,找地睡覺去了。
他們仨在雨荷住了兩個晚上,禮拜天下午回到市裡——童童哭了一大場,主要是為了睡前故事,在他爸許諾去給他買一本故事書後,就扭扭捏捏地松開了林海文的衣服。
林作棟趁著第二天上班前,把林海文的錢給取了出來,跟之前的稿費一起存到了一張卡裡,不過他和梁雪無視了林海文的抗議,把卡捏在了自己手裡,沒給林海文,不過他的零花錢,從每天10塊,上漲到了50塊——小富豪啊,夠買兩杯卡布奇諾去釣妹子,還能去電影院消受一部打折電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