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陽蓮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聞人舒嚇了一跳:“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?”
“剛剛。”濮陽蓮思索了下說道:“逐風逐月他們太不懂規矩了,我是不是該給他們點教訓?”
濮陽蓮的話,讓聞人舒無法回答,聞人舒選擇沉默。濮陽蓮自說自話:“既然舒兒沒有意見,那他們就是該罰的了。”
“你要是精神好,就出來陪我下盤棋,被總是說些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。”聞人舒毫不猶豫地戳穿了濮陽蓮的話。要是濮陽蓮真想處罰逐風逐月,哪裡輪得到自己說話,他早就動手了,聞人舒有點不明白濮陽蓮說這句話的意義。難道,就是單純地想看她出糗?
濮陽蓮從屋子裡走了出來,午休之後,臉色稍微好了點,沒有昨日看起來蒼白了。
聞人舒把小青他們下了殘局收拾了下,把棋子擺放整齊。
濮陽蓮在聞人舒面前坐下,給兩人倒了杯茶水。
兩人開始你來我往地落子,剛開始兩人的速度挺快,互不相讓。聞人舒下了一段時間之後,偶然瞥了一眼濮陽蓮,見他的神情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麼放鬆,一張俊臉皺在一起,在思考著下一步的棋路。
聞人舒握著棋子的手,緊了又松,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。對弈這件事情,本來就僅是為了打發時間,可是她一旦陷入進去,就有些不顧前後。
輪到聞人舒落子了。濮陽蓮等了半天,都沒有等到聞人舒的動作,抬頭疑惑地看了一眼聞人舒。
聞人舒收起自己的情緒,擺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,從容地把棋子落下。
聞人舒漸漸放慢了速度,她暗暗觀察了一兒,發現濮陽蓮的臉色沒有那麼難看,終於放下心來,兩人的狀態,從一開始的互不相讓,變成了一種消磨時光。
“舒兒,你昨日說你曾經失過內力,後來怎麼樣了?”濮陽蓮問道,聞人舒只說了後來的一些事情,並沒有說自己的內力是怎麼恢復的。
據濮陽蓮所知你,失去內力這件事情,十分嚴重,一般人都只能看著它慢慢失去,毫無辦法,但是看聞人舒的架勢,卻不是這樣的。
濮陽蓮的這個問題讓聞人舒瞬間停住自己的動作,聞人舒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,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棋子。
濮陽蓮卻是感受到了聞人舒情緒的變化,剛剛她還是平日正常的神情,就在自己提出這個問題之後,聞人舒居然流露出了一股難言的情緒,莫非這件事情另有隱情?
“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,舒兒,若是你不方便,就不用回答了。”濮陽蓮趕緊解釋道。認識聞人舒這麼久,很難看到聞人舒有這種情緒的變化,看來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些。
“嗯。”聞人舒應道,這件事情她卻是不想說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聞人舒是,濮陽蓮也是。聞人舒能夠給濮陽蓮說出五年前的事情,對聞人舒來說,已經是很不容易,畢竟不是對誰,聞人舒都能講這些事情說出口。
而關於內力這件事情,聞人舒一點也不想去回憶,她甚至想要逃避,所以,她無法說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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